"等等!賭賬未付清,豈可輕易走人?"青衫年輕人一道冷喝出聲。
另外兩人正欲舉步離去,聽在耳中有如驚雷炸頂,頓覺兩耳心生痛,嗡嗡鳴響。不由駭然地回身望向對方;這小子到底是何等修為,輕喝一聲都能令人心神劇震,兩耳欲聾,似乎連全身氣機都被震得一片紊亂。
直到此刻,兩人這才意識到,今日這一腳算是真正踢到鐵板上了,七哥說得沒錯,眼前這小子的確強大,絕不是他兩人可以戰勝的。雖滿心中鬱悶,惱怒不堪,怎奈眼前形勢不由人,唯有暫且忍氣吞聲,委曲求全,錯過今日,日後定有機會一雪今日之恥。
嗖!一枚蓄物戒朝著青衫年輕人的麵門勁射而去,這一擲之力足可以洞穿堅石,可謂是陰毒致極。
青衫年輕人虛手一招,雲淡風清的將飛來的蓄物戒輕柔地穩穩接住,略展神念朝戒內探了探,裏麵的財物與清單上數目大致相差不大,甚而還多出不少,這才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人了。
"幾位別忘了將此間的帳也一並結了,否則,我不介意親自上青龍堂索帳。"
什麼叫衝天的霸氣?字字鏗鏘,擲地有聲,直聽得走出門外的幾人,臉上肌肉一陣抽搐,個個目露凶光,俱透出一副孰不可忍的神色,隻不過,卻沒人敢反身衝殺進去,腳下的步子反倒是邁得更快幾分。
這一幕,直看一眾軟蛋副領隊,一個個目瞪口呆,額頭間虛汗直冒。事實上,這些副領隊的示弱和恥辱的妥協,也算能伸能曲之舉,實在是無可厚非。
他們之中實力修為最高的也不過隻是生死境巔峰而已,麵對強大的半步靈神,繼續抗爭下去也唯有受虐找死的份。所以,之前都備好了大量的財物,一旦遭遇強勢的威脅勒索,除了雙手奉上,根本沒有多餘的選擇。
如今,麵對失而複得的財物,人人皆覺羞愧不已,無地自容。
"諸位無須這般沮喪,所謂知恥者後勇。"青衫年輕人寬慰地出聲道:"天聖學府的強大是不爭的事實,屈辱的妥協也算不得丟人。更何況,這也應該是聖山高層的授意……"
眾人聞言都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看怪物似的落在青衫年輕人的身上;碧雪峰什麼時候冒出一個如此年輕的妖孽人物來?
"嗬嗬!我叫陸隨風,一個剛被提拔起來的副領隊而已,幸好對方並無殺意,否則我此刻已是一具屍體了。"陸隨風抺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心有餘悸的道:"看來這次大賽應該比預期的更為殘酷慘烈,但願諸位能量力而行,畢竟都是各峰各殿的精英,能夠多帶些人活著回去,這就足夠了。"
"陸副領隊所言極是!我等當有自知之明。隻不過,我們如今已徹底激怒了天聖學府的人北,一旦遭遇上,對方絕不會稍有留情,勢必會血腥的斬盡殺絕。"
"是啊!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早晚都得對上,躲是躲不了的了。隻希望陸副領隊到時能為我七峰四殿痛快地出口惡氣。"
一眾副領隊都是雙目發紅,人人的眼中都隱有蒼涼悲憤的淚光閃動。
百年一屆的聖山大賽,每支前來參賽的隊伍,幾乎都抱著一去不回,視死如歸的悲壯氣慨,因為大賽的規則是不論生死,隻問結果。在慘烈,血腥,殘酷的賽場上,沒人會關心濺血倒下的英雄,歡呼聲隻會獻給仍挺立著的勝利者。
冷酷,無情,血腥的規則,刺激,震撼,令人血脈噴張。你有寫遺書,留下遺言嗎?你有視死如歸,麵對死亡的覺悟嗎?
每個被選拔出來的精英弟子,都毫無例外的會接受諸如此類的詢問。回答的結果不盡相同,為了修者的尊嚴,榮譽,為了各峰各殿的未來,不惜一戰,不惜一死。
隻不過,驚天動地的豪言壯語不等於實力,隻有經過慘烈的搏殺之後,仍還堅挺的立著,才能被天下人認可。
……天聖城為了籌備這屆大賽,不惜耗巨資,用了整整十年時間,在天雲島上建起了一座足可容納十五萬人的巨型豪華演武埸。其規模之宏大,史所罕見。
經過了百年的滄桑歲月,風雲變幻,各峰各殿皆痛定思痛,嘔心瀝血的勵經圖治,巳然今非昔比,須當刮目相看。往昔的榮耀和輝煌巳如流水逝去,誰若小視未來的對手,結局定然會十分悲慘。
距聖山大比的開賽時間越來越近,各路精英紛紛厲兵抹馬,磨刀擦劍,戰意凜然。新一屆的聖山大賽將比以往的任何一屆更血腥,更殘酷,龍爭虎鬥的場麵更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