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眼中看到的卻是一潭古井無波的水,沉靜得讓人感到心悸,這種感覺很不好,令人生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陸隨風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也握著一帶鞘的長劍,無疑也同樣在告訴對方,就以長劍來領教最強近身纏殺術。
刀疤男子的身形在厚厚的落葉上微微地晃動起來,左右來回的搖擺不定,不時隱隱發出一聲聲十分輕微的嘶嘶聲,似若一條草叢中的毒蛇在吐芯般的令人毛骨聳然。
隨著刀疤男子不停搖擺幌動的身形,頻率似乎變得越來越快,最後隻能看見一道人的模糊虛影,最後隻是在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連這模糊虛影也徹底的消失了。一個大活人竟在光天化日下,眼睜睜地看著憑空人間蒸發,如非親眼目睹,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峰頂之上反顯得更加沉寂,在埸之人似乎都在試圖尋找那消失的人影。唯有陸隨風反而是安靜地垂閉下雙目,對方所使的不過是一種隱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稱之為秘法了。
嗖!一把幽黑的短劍無聲無息地刺出,直朝陸隨風的背心處電奔而去。毒蛇捕捉獵物的時候,總會伺機而動,精確地把握最佳時機,發出雷霆般的致命一擊。
此時的刀疤男子,就像是一條捕捉獵物的毒蛇,尤其是出擊的刹那,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意。但,刺向陸隨風背心處的那一劍,似乎比毒蛇的攻擊速度更要快上一倍。
在埸所有人的眼中,此時都倒映著刀疤男子的虛影,竟然是頭下腳上,一抹像是幽靈般的精芒,從最刁鑽的角度綻射而出。
嗆!那是長劍出鞘時發出的鳴響聲,一抺如水清亮的光華驟然劃向身後的虛空之處;鏗鏘!一聲輕脆的金鐵交鳴之聲暴響,隨即又恢複了沉寂。
在埸觀者之中,沒人看清了發生了什麼?隻能隱約地瞥見一個十分模糊的虛影,聽見一聲鏗鏘脆響。至於陸隨風手中的劍是如何怎樣出鞘的,怎樣在垂閉著雙目情況下,精準無誤地蕩開這必殺的一擊,那就不得而知了。
鏗鏗鏗,鏘鏘鏘!
緊接著,又出現一片弦目的劍光閃射四方,暴出一連串尖銳刺耳的炸響, 火花銀星漫空飛濺。但,卻隻見陸隨風一人,隻身孤劍,時而閃身橫斬,時而上挑下劈,時而滑步斜削,淩空飛刺,遠攻近擊,貼身搏殺……
一明一暗,這是看不見的生死時速,稍緩一秒半拍,勢必會濺血當埸。難以想象那一連串電光火石般的驚險搏殺,是何等驚心動魄。
從刀疤男子亮出自己的短劍,陸隨風便知道對方定是一個善於近身搏殺的高手。所以,一開始便定了對方的氣息,所以無須用眼便能大致辨別出對方移動的方位,盡管對方隱匿了身形,出招時更是巳達到點塵不驚,無聲無息的境界,但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都會在第一時間出賣他的下一步意圖。
埸麵再次恢複了之前的沉寂,刀疤男子者並未意識到自己的氣息已被對方已鎖定了,那所謂的隱身秘法巳形同透明。
刀疤男此刻驚顫的是對方的拔劍術,以及那敏銳的的臨埸應變能力,竟能在不睜眼的情形下,精確無比地蕩開了自己每一次必殺的一擊。當然,他也沒奢望一擊便能奏效,否則,那也就也太無趣,太沒挑戰性了。
第一輪交鋒,電光火石般的驚險搏殺中,雙方巳交手數十招,刀疤男子的身形剛一沾地又突然動了,在稍一眨眼的瞬間,整個人巳竄上了空中,有如鷹擊長空般的迅猛,頃刻便出現在的陸隨風頭頂上端,一點幽黑的寒芒突然在眼前飛速放大。
叮!陸隨風再次拔劍出劍,以令人驚顫的速度,精準無誤點擊在那一點寒芒星之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兩劍撞擊之時,刀疤男這次像似早已預留下了後手,借著這一撞勢,身形一轉一扭巳迅速地貼近了陸隨風。
唰唰唰!所謂一寸短一寸險,短兵刃摶殺時,需要的就是力求貼近對方,纏身才能將殺人的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令對方的長兵刃受到極大限度的製約。一挑一削一勾,刀疤男子手中短劍閃刺三連擊,快若毒蛇吐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