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男子擊出的拳勢,攜帶著一股霸道強橫的浩蕩意境。幾乎在瞬間,一股裂山斷流的恐怖拳勁,一下便撕開前方的空間,有若萬馬奔騰般的直朝陸隨風滾滾席卷而去。
紫氣東來!陸隨風空著的手再次豎指為劍,眼中的瞳孔幾乎填滿了閃耀的紫色劍氣,瞬間化作一道驚電,迅猛中帶著些許飄渺之意,扭曲著,虛浮不定地迎向奔湧而來的裂山拳勢。
嘭!飄渺的劍氣和浩蕩的拳勢在途中撞擊在一起,地麵一陣顫抖,空氣似若煮沸的水一般劇烈波動,狂暴的氣勁旋流朝四方輻射開來。
麵對儒雅男子的這一道浩蕩與霸道完美結合成一體的拳勢,陸隨風的劍氣卻是蘊含著飄渺驚電的意境,以四兩撥千斤之勢,精妙無比的分解了這一道驚天霸拳。
殊不知,這反震的勁氣狂流,竟讓陸隨風的身形略為地輕晃了一下,手中的劍勢也為之一滯,那位一直被鎮壓著的刀疤男子,也就在這刹那的瞬間,一下擺脫了恐怖劍勢的籠罩,"嗖"的一下飛竄了出去。
儒雅男子也被這反震的氣流衝擊得蹬蹬蹬的一連暴退十來步,才穩住身形。
呼!擺脫劍勢鎮壓的刀疤男子橫刀當胸,重重地吐了口氣,像是剛從恐怖的深淵中回到地麵一般,臉上還帶驚恐的餘悸。
"嗬嗬!接下來,這小子可要作好受創被虐的準備了。"有人幸災樂禍的出聲道,頓時引來了無數的憐憫歎息聲。
此時的儒雅男子和刀疤男,竟是一左一右,一刀一槍的遙遙鎖定陸隨風,空氣中彌漫著蒸騰的殺氣,令人感到胸悶氣憋,幾欲窒息。
"兩個圈養在溫室中的天才而已,幾乎與兩隻螻蟻沒多大分別,就算勝了也無臉自傲。"陸隨風還回鞘,根本無視於兩人的氣勢鎮壓,渾身上下隱隱散發一種君臨天下的氣韻,身上的劍意凝而不散,反顯得更加凜冽冷厲,令周邊的空氣也為輕微震顫扭曲。
嗖!巴疤男本就憋著一股滔天恨意,此時聞言更是當先怒極而動,一抹身影在清晨的霞輝下,劃出一條隱約的虛線,身體移動間,猶若幽靈般迅捷,瞬息便欲貼近陸隨風身體,似欲給予猝不及防的致命一擊。
這刀疤男非旦刀勢霸道驚天,連身法速度也堪稱一流,當真令人所料不及。隻可惜,身法速度卻是陸隨風的強項和優勢,此舉直有班門弄斧之嫌。
水天一色!巴疤男人在途中,口中爆出一聲冷喝:一道波浪形的刀芒劃破前方的天空,驟然呈現出一幅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景象,唯美的詩情畫卷中卻是隱含著可怕的殺機。
與此同時,儒雅男子的身形也陡然踏步暴起,一條手臂再次撕裂雲層,從天際深處透出,浩瀚狂霸的拳勁擊出,勢若隕石般轟砸下。
兩人十分默契地同時發起攻擊,一個攻得詭異刁鑽,一個霸道狂猛。兩大天才強者的聯手攻擊,同等修為之下,幾乎連閃避躲藏的機會都沒有,選擇抗衡,更是嫌死得不夠快。
在埸之人還真沒人知道陸隨風的實力修為,尤其是那些觀戰的人,更是緊張地為其揑著汗,唯有紫燕和慕容輕水兩人,仍是一臉淡然,嘴角始終浮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陸隨風並沒有選擇閃避躲藏,也沒有奮起反擊抗衡,但覺有風一吹,他的身影瞬間飄散開去,似若一縷輕煙般的突然消失無影。
攻擊中的兩人見狀,心下不由同時一凜,沒想到對方的身法速度竟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整個人似乎巳同空氣融合成一體,連身上的氣息都消失無蹤。
兩人微驚略頓的刹那,一道絢麗的光華勢若驚電奔雷般的從雲層深處奔騰劈落;卡嚓!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一束金光切入隕石般狂霸拳勁中,劍勢,拳勢相撞,意外地,並未發出驚天撼地的轟然震響,隻是詭異地發一道不太響亮的"卡嚓"聲,尚未成型的的隕石拳勁驟然破裂開來,隨之分崩,瞬間化化為無形。
而那束金光中殘留的一絲劍氣飛竄而出,恰好劃過儒雅男子的左肩臂,一聲悶哼,帶起一縷血花飛濺,負痛飛退。
而刀疤男發出的"水天一色",此時隱約的鎖定了攻擊目標,當下毫不猶豫的一刀斬出,波浪形的刀氣鋒芒,似乎如願以償橫切過對方的胸腹。隻不過,他神色間非旦沒有一點喜色,反透出一片驚詫之情。
刀鋒所過之處,竟是毫無一點著力之感,仿佛劈開的是一團虛無的空氣,很快便意識到那隻是對方的一具虛影而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