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相距五十米,遙遙以對。兩種不同的氣質風韻;一個沉靜無波,含而不露,風姿清雅脫俗,似若深穀幽蘭綻放。
一個英姿逼人,風彩怒放,生機勃勃,嚴然一派巾國不讓須眉的風彩,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一股強大至極的氣場,修為稍弱的人頓時感到一陣胸憋氣悶,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紫衣女子眼神閃動了一下,帶著一抺怨毒之色,冷冷的輕哼了一聲;"一群螻蟻而已,也敢妄議我天聖學府,簡直不知死活!"
"光靠嘴皮子是殺不了人的,你不是要挑戰我嗎?那還等什麼?"慕容輕水緩步行出,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飄逸出塵,每踏出一步都是那麼的輕柔靈動,就像是踩在一片如絲如綿的雲團上,視覺上給人一種腳未沾地的飄浮感覺。
"好精妙的浮雲身法,果然沒讓本小姐失望!"紫衣女子的語音一下變得溫婉園潤起來,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如珠玉墜地,泉水叮咚,餘音嫋嫋,浸心入魂。說話間,體內彌漫出絲絲縷縷的輕霧,整個人也隨之變得有些朦朧起來。
蔓妙的玲瓏曲線輕緩的扭動著,自然得宛如風中搖曳的拂柳,柔美中帶著幾分妖嬈,充滿著煽動男人情潮的誘惑感,滑潤的香舌不斷輕?著充滿了性感的雙唇,輕笑之下,吐氣如蘭,足以令意誌薄弱者心旗搖曳,神誌迷亂。
直令一眾觀者雙眼發直,有十來個年輕修者,嘴角都有口水淌下來,尚不自知,此時就算有人用針紮一下屁股,隻怕都不會知道疼痛,心智已被迷失。
"你的天狐媚術,似乎用錯了對象,別在枉自耗費心神了。"慕容輕水心中冷笑,語音淡淡,說不出的嘲諷意味。此類攝心之道對女子的誘惑十分有限,更何況,她的精神力本就超於常人,又豈會被其輕易所惑。
就是這淡淡的語音,卻像是暮鼓晨鍾,讓那些在幻象中迷失的修者豁然清醒過來,想到之前竟對一位天聖學府的女弟子生出猥瑣之心,直驚得渾身冷汗淋漓。
"好可怕的幻術,隻是輕柔的婉而一笑,便能讓人心神失守。"
"是啊!就連旁觀者也會受到影響,憑空生出許多幻象來。如果與之對戰,豈不是要任其隨意宰割?"
見到慕容輕水眼神依然清明,神色淡然如常,並未受到天狐媚術的影響,紫衣女子也是心中微驚,隻要對方心神稍一幌忽,她便會瞬間出手轟殺,簡單的結束戰鬥。
就在兩女交鋒的瞬間,儒雅男子已是開聲合氣,一把揑碎貼近胸腹前的可怕金芒,踉蹌在落下地麵,一連暴退了十來步,這稍稍穩住身形,咽頭一甜,又忍不住噴一口血,胸口一暢,這才適敞了許多。
與此同時,刀疤男也從空中倒墜而下,半個身子轟然栽入數尺之深的厚厚落葉中。
"我輸了!"刀疤男從落葉中掙紮著立起身來,?了?幹澀的嘴唇,情緒有些低落地道:"二對一,竟然都敗得如此徹底,這張臉都不知該往那擱了。"
"好一招"彈指驚雷",差點要了我的半條命,夠狠!"儒雅男子抹去嘴上的血漬,驚悸未定的出聲道,身上的霸道和自信,已經蕩然無存。他清楚的知道,如不是對方的分寸拿揑得精妙絕倫,自已那有時間揑碎那恐怖的金芒。
彼此經曆幾番驚險絕倫的強強搏殺,戰到此時,兩位天才人物都是雙雙受創見紅,雖然隻是一點微不足道的輕傷,但對方卻是毫發未損,似乎還有所保留,像是根本未盡全力。
"嗬嗬!不過僥幸略勝了一招而已。"陸隨風還劍回鞘,淡然地出聲道:"隻是一埸普通的切磋而巳,更何況,雙方都有所保留,並未動用自己的"領域",若是真正的生死相搏,最後的勝負還真不好說。"
"小子,別再裝純情了,你若不是靈神境大能者,那我就是真的有眼無珠了。"儒雅男子撇了撇嘴,擠出一絲苦笑。
"彼此彼此!"陸隨風不置可否,雙目對視,都是心照不宣的哈哈一笑。
"我操!難怪差距會如此大,這回真是踢到鐵板了!"刀疤男想到自己之前在囂張的挑戰一位靈神境,便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如不是對方手下留情,隻怕自己此刻已是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