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我本善良,心腸太軟?(1 / 2)

一直隱於樹梢間的兩個黑衣蒙麵人,已經斂息蟄伏很久了,不動則已,動則快如驚電奔雷,選擇的時機非常精妙,一出手便是兩粒威力恐怖的火係霹靂彈,如不是遭遇箭矢的阻截,虛大爺和七少就不是被爆炸的餘波震飛那麼簡單了。

這兩人或許並不是絕頂強者,卻是最專業的刺客。因為兩人的身形此時已穿過烈火,兩道如水冰寒的劍光,已同時刺向尚還被震飛在半空的虛大爺,形成了必殺之勢。

此時的七少同樣被震得遠遠的拋飛出去,就算發現自己的大哥身處險境,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根本無力救援。

這一切的算計都堪稱完美,卻忽略了一個渺小而不起眼的存在,讓最後的結果變得不在一樣。因為在同一時間,陸隨風已扔下的手中的小弓,身形向前斜掠而出,動作顯得異常的自然而協調,像鳥兒滑行般的美妙,看上去就像是借著火勢在飄行。

陸隨風的身形很快掠過火牆,在做出這些行動之前,似乎早已預判出這兩名黑衣蒙麵刺客的意圖動機,提前出現在虛大爺的身前。

在火光的映照,他的眉眼間顯得尤為的從容,專注,看在兩個黑衣蒙麵刺客的眼中,卻感到異常的冰寒刺骨,以至於令刺出的劍都出現了刹那滯緩。

這種從容的情緒,代表著一種絕對的平靜和自信,這種專注代表著某種意誌和決心。獵豹捕食時,其勢專注而冷靜,因為它知道該如何將獵物撕成碎片。火光中的這張臉,就是給人這種感覺。

一生都在黑暗中殺人的刺客,對危險的感之最是敏銳,那兩個黑衣蒙麵人都能感受到這種平靜專注下隱藏的凶險,握劍的手都莫名出現了些許僵硬,這種感覺很不妙,甚至很致命!

陸隨風的身形詭異的出現在兩之中,衣衫上有多處被火灼燒,在月色下帶出數點火苗。一把又窄又薄的劍嗆然出鞘,像一汪秋水般揮灑而出,化著點點寒星明滅閃爍。

空氣中驟然響徹一連串金屬交擊聲,綻射的光華比月色還要明亮。三道劍光閃電撞擊,陸隨風的身形借勢向前一彈,手腕一轉,劍勢化刺為拖,順著對方的劍脊斜抺而上,不待對方變招,已經左刺右劈,閃電擊出。

噗嗤,噗嗤!一道劍鋒斜刺進一個黑衣刺客肋下,肺部直接被劍氣絞碎,當場跌落虛空。而另一劍,則劈在另一個黑衣刺客的胸上,皮肉被擠出劍鋒,傳出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血花噴濺,飆射,忍不住慘嚎出聲,垂死之際仍暴發出刺客的強悍意誌,竟是棄劍用手緊緊的握住陸隨風的劍抵死不放。

然而,就在這時,又有一道身影像幽靈的閃掠而來,無聲無息,如不是手中握著的短刀雪亮一片,根本難以察覺。

當陸隨風驚愕的發現還有第三個刺客存在時,那把雪亮的短刀,已一往無回的斬向了他的後頸。這殺局也設得太深沉了,一環套著一環,當你認為結束的時候,才僅僅是開始……

沒有人能預料到這種情形,就連心思細密,算無遺漏的陸隨風也不行。

身形還尚未落地的虛無雙看到了這一幕,他張開的嘴被空氣灌滿,無聲的吐出了兩個字,陸隨風正是從口形判斷出;"當心!"兩個字,才驚險的躲過了一劫。

他的劍被垂死的黑衣刺客緊緊攥住,以生命的代價製造出這個機會,此時就算陸隨風鬆手也已經來不及了。

根本不用回頭看,森寒的刀氣已讓他的後頸肌膚生痛,腰部當下發力,傾力擰身一轉,整個人頓時猛地平平橫甩出去,直接將那雙握劍的手指生生齊根切落下來。

噗!雪亮的短刀已然雷霆斬落,這一刀之猛,狠,準,精確的斬在那名黑衣刺客身上,犀利的刀鋒毫無阻礙的斬開了他頭顱,去勢仍舊強勁,最後竟是直接將其從中劈成了兩瓣,鮮血內髒虛空灑落。

就在幽靈殺手稍一失神的刹那,陸隨風橫甩出去的身體又詭異的折轉過來,劍光一閃,劃過對方的頸骨,血光乍現,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從空中墜落而下,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去去。

陸隨風反手一劍,從脖頸的另一麵橫切而過,刀鋒正好與背後的頸骨切口相合,血柱噴射,一顆頭顱脫離了身體,骨碌碌的滾出去老遠。

陸隨風並沒有因此而稍有鬆懈,橫劍當胸,目光警惕的掃視四周,唯恐第四個刺客出現。這一切都發生在石火電光之間,直到此時,虛無雙兄弟兩人的身體才堪堪墜落地麵,都被之前的連環殺局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