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在她身上嗅到了絲絲危險的氣息,盡管對方巳掩飾得幾近完美,但在陸隨風的眼裏仍是露出多處破碇,對方舉止間的每個細微的變化都收入了的眼中。
虛無顏浪跡天涯十年,經曆了無數江湖險惡,警覺之高也非常人可比。在這方麵,丁風就是個雛,以至被這老太的表相所迷惑,失去了應有的警覺性,甚至連一絲危險的信號也沒有察覺到。
丁風更沒有想到致命的殺器,竟會從這老太蒼白如雪的發際中迸射而發,當真是令人始料未及,防不勝防。
此時的丁風與這老太不過相距咫尺,根本沒有閃避躲藏的空間,一線藍光電閃般的透體而入,隻留出一枚藍汪汪的針尾,閃射著陰冷森寒的幽芒。
另外的兩幽藍鋒針由於距離相對較遠,讓人留有應對的時間,更何況陸隨風巳早有警覺,以他的身手根本不可能中招,而一旁的虛無顏聽到陸隨風的提醒時,一抹藍光已迫近眼前,欲要閃避已經來不及,念動間,一道金光從眉心處湧動而出……
噗嗤!一枚藍汪汪的針鋒像是紮入一道堅壁之上,隻距虛顏無顏的麵門不足三寸,微微地顫動著,再難朝前挺進分毫。
與此同時,陸隨風的手指尖也夾著一枚藍汪汪的針鋒,兩人算是有驚無險地躲過了這詭異陰毒的襲殺,心中卻擔心著丁風的安危。
老太滿臉皺折的臉上浮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原本渾淖的眼中驟然閃射出銳利的精芒,森森殺氣直欲將人洞穿。
如此突然而精妙的襲殺,幾乎沒人能僥幸避過,更何況近在咫尺的距離,丁風自然很難逃過此劫,藍汪汪的毒針巳在刹那間無情地穿透了他的衣衫。那是一枚見血封喉的毒針,如果這世上還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那就是等待死亡。
老太的身子此刻巳挺得筆直,那裏還有點垂垂老朽的姿態,臉上透出無盡的不屑和譏諷,毒針入體見血,根本就不用擔心對方是否會死,靜靜地望著那在絕望中痛苦的死去的過程,絕對是一種殘忍的享受。
這一刻,時間似乎都變得尤為漫長。丁風臉上的神色一如即往的紅潤,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變化,更沒出現意想中的痛苦煎熬和撕心裂肺的掙紮。一般的仙者三息之內,必死無疑。時間都已過去了五息,修為再高也該倒下了。怎沒看見麵色發青,口鼻溢血的症狀?
"不好!"老太的神色聚然劇變,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把短劍,同樣閃射著森寒的藍光,看上去也像是淬過見血封喉的劇毒。
與此同時,那枚透入紫衫中的毒針竟是突然的反向暴射噴出,電閃般的朝著那老太奔射而去。刹那間的驚天逆變,對方分明已經中針,非旦無事,反以其之道,還施彼身。同樣的近在咫尺,同樣的猝不及防。
這老太也非等閑之輩,對危機的洞察力異常敏銳,毒針反向射出的刹那。她的身體巳提前半拍挪步側身,斜斜飄掠開去,避開毒針的同時,手中藍色短劍還不失時機地朝著丁風的左臂反卷飛削而去。
老太這一劍同樣的出人意料,竟能在躲過危機的同時發出致命的襲殺,單憑這一點足可擠身一流殺手的行列。
這驚豔奪目的一劍,劍鋒發出湛藍的殺氣光澤,快若驚鴻掠空,瞬息便巳無限貼近丁風的左臂,如再無意外的變故,隻須劃破一點皮層,同樣見血必亡,躲過一次,終究難逃一死之厄。
事實上,如非丁風在關鍵時刻祭出護體仙鎧,之前的那枚毒針已不可避免地透入了他的體內,隻要紮破皮層,見血封喉,幾息之內必死無疑。當他聽見陸隨風的提醒時,身體也隨之做出了反應,隻是由於彼此間的距離太近,根本沒時間避過那枚毒針的暴然襲殺。
老太十分確定地看見那枚毒針射入對方的體內,竟然可以安然無事,老太的臉上透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的體內穿著什麼護身寶甲,否則,中了這見血封喉的毒針,神仙都救不了。
隻不過,這老太的臨埸應變和反擊能力,也讓丁風感到驚顫不已,若沒經過千錘百練磨厲的殺手絕對做不到,心底也不禁為之發出一聲驚歎。
驚歎歸驚歎,老太手中藍色短劍卻已閃電般的擊出,同樣充滿著死亡的氣息。縱算修為比對方高出自己一截,也未必躲得開這詭異的這一劍。
不過,這一劍的危脅對丁風來說,遠不及那一枚毒針凶險,如不是自己有護體仙鎧,一旦被毒針刺破皮層,此刻隻怕連屍身巳經冷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