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本是一脈同根生(2 / 2)

正欲竭力撐起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紫光浸染,隨之頓覺喉頭一涼。一柄劍,二指寬,薄如蟬翼,冰涼的劍尖顫顫巍巍地頂著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勢必會當場血濺三尺。

虛三爺抬起眼,看見一張冷肅而堅毅的臉,雙目精芒如劍,仿佛一個眼神都能將自己的身體洞穿。正是將他擊敗,並斬落虛空的陸隨風。

"我輸了!"嗓音沙啞而低沉,像是從喉頭勉力擠壓出來的,抹去嘴角的血漬,用劍鞘撐著地麵立起身形,臉上顯出一片英雄未路般的悲切神色,骨子裏的高傲和性命比起來什麼都不是。不過,仍是疑惑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大哥的……"

"你果然不笨!"陸隨風還劍如鞘,不置可否地冷冷道:"本是一脈同根生,相煎何必太過急。不知有多少人在盼著你虛家自相殘殺,等收魚翁之利,甚至取而代之。言盡於此,你走吧!"

六個護衛中的三人,此時已衝了過來將虛天涯扶起,神色間都帶著緊張的戒備之狀,唯恐陸隨風在下一秒突然改變主意,此時沒有什麼比盡快離開這裏更安全了。

虛天涯服下了一枚丹藥,止住了流血的傷口,疑惑的看了虛無雙和虛無顏兩人一眼,總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但這兩張麵孔的確從未見過。

直到離開這座大殿時,才豁然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易了容,一定是這樣。能夠僥幸活著,還真是夠險的了。"

其餘的另外三人,應該是那位二姐虛千柔的護衛,此時也是一臉戒備的護在她身前。

"剛才是你救了我?為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二姐虛千柔在護衛的攙扶下,臉上現出一連串的問號。

"你覺得自己該死嗎?你如果真死了,知道誰會最高興?"陸隨風不答反問;"難道你真不知道誰最想要你的命?"

二姐虛千柔皺了皺眉頭,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眼中頓時泛起一抺怨毒的殺機;"好你個虛老三,鳥獸未盡,狡兔未烹,你就這麼迫不急待的想要清君側了。哼,你即然敢做了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見到虛千柔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陸隨風便知道那位虛三爺的日子難過了,女人一旦發起狠來,手段絕對的恐怖。

"你的傷勢不輕,這個給你,練化了再離開這裏。"陸隨風拿出一枚血龍果遞到她手裏,小聲的說道;"這是你大哥讓我給你的,千萬別再恩將仇報!"

"什麼?虛無雙也在這裏?"虛千柔聞言就是一顫,目光驚疑環顧四周,竟發現陸隨風三人的身影也消失了,呆呆的望著手中的血龍果,隨即苦澀地一笑;"我明白了!"

這座大殿中有五扇門,此時的陸隨風三人隨意的推開了其中的一扇,出現在一間全封閉的石室內,光線雖嫌幽暗,卻也足以讓人看清四周的環境。石室內竟然空無一物,唯見一具黑色的棺材擺在石室的正中央,閃射著陰冷的幽光。

"這裏像是一座墓穴?"陸隨風猜測地道,臉上看不出一點惶恐驚懼之色。

嘎吱!虛無顏抬腳用足尖抵住厚厚的棺材蓋,稍一用力,往一旁輕輕地移開一絲縫隙,暮地,一道碧綠的幽光從縫隙中噴射而出,一股極寒的陰氣瞬間彌漫開來,令人毛發頓然舒張倒豎。

這束碧綠的幽光充斥陰森凶殘的氣息,甚至還帶著一種腐蝕麻痹的力量,令人微覺全身有些酥軟之感。隻不過,以三人當下的修為境界,幾乎已到了萬邪不侵的程度,各自發出一聲冷哼,切斷一切陰邪的腐朽氣息。

嘎吱,嘎吱!厚重的棺蓋竟然自動地緩緩移開,一道渾身泛著碧綠幽光的人影,從棺材中直立了起來。

鏗鏘!三人的長劍幾乎同時出鞘,紫光金星飛濺,三道足可裂山斷流的劍光,竟然無法撼動這具人影的身體,實是令人驚顫不巳。

吼!血色人影驟然噴出一聲怒吼厲嘯,雙膝一彈,兩臂一縮一放,似若奔虎般的撲向三人。

幽光下可以隱約地捕捉到這俱人影的身形體貌,這那裏會是一個人,分明是俱全身幽黑,皮層幹癟得皺成一團的僵屍,渾身上下泛起金屬般的光澤,一雙凹陷的眼中綻射出碧綠的幽光,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隻剩下一種空洞的冷漠,冰冷的凶殘,詭異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