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那裏?"那幾位禍從口出的熱議食客,一臉愕然。
"自然是各回各家了,總好過在這裏等死!"陸隨風頭也不回的說道,根本沒有一點大禍臨頭的覺悟。
幾位食客相互對視了一眼,也急忙跟在陸隨風兩人身後,惶恐不安的朝著酒樓外走去。
陸隨風幾人剛走出酒樓大門,便見到那黑衣人橫擋住去路,一臉怨毒的厲聲道:"想逃,簡直就是做夢!"
陸隨風頓住腳步,戲謔的撇了撇嘴道:"簡直就是用詞不當,作奸狂科之人才叫"逃",我等良善之輩叫著"走",正大光明,施施然的走,懂嗎?沒文化!"
"哼,你等是什麼貨色,得由我監察司說了算。"黑衣人惡狠狠的道:"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了!"
嗖嗖嗖……就在這時,街道的兩頭人影掠動,隻在眨眼間,已有數十道人朝這裏聚集過來,至少有五十多人,都是一色的黑衣,個個氣息強大,神情冷厲。將陸隨風幾人緊緊圍在中間,身上的殺意滾蕩。
陸隨風目光環視,眉頭微凝,這些黑衣人的修為大多都羅天上仙初期,為首之人竟是有著羅天上仙後期的實力。如此陣容,陸隨風和龍飛兩人如不暴露實力,還真是不宜脫身。
"曾榮,發生了什麼事,竟然發出了緊急求援訊號?"為首的黑衣人目光在陸隨風幾人身上掃過,發現隻是一些尋常的天仙境,而這聶榮可是羅天上仙,就算以一對五,也不至會逼得發出求援訊號來,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這幾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詭言生事,屬下懷疑是絕龍城派來禍亂天月城的奸細,故而想帶他們回去審查一下,不僅遭到了他們的集體拒捕,而且還……"聶榮用手指著陸隨風,支唔著,沒好意思說出自己被虐的事。
為首的黑衣人見到他嘴角上的血漬,便猜到了一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目光冰冷的定在陸隨風身上;"你隱藏了實力?"說話間,突然出手一掌拍出,一道金屬性的仙元力,呼嘯著從掌心噴發而出。
一旁的龍飛跨前一步,擋在陸隨風身前,直接一拳轟出,硬撼向對方擊來的一掌。
轟!拳掌交擊,爆出一聲轟然震響,竟是拚個勢均力敵,直看得一眾圍觀者聳然動容,尤其是那些黑衣人都是同時祭出了仙器法寶,場麵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大有一觸激發之勢。
"監察司的人果然夠囂張霸道,居然不問青紅皂白,動贏便欲取人性,真不知誰給你們的這個權力,誰給你們的這個膽?"陸隨風神色冰冷的道:"我等如果是他口中的奸細,還會儍乎乎的站在這裏等你們來抓?"
"是啊!世上怎會有如此腦殘的奸細?分明就是像被冤枉的!"
"聽說這監察司最近抓了不少人,有許多還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不會都是這般被胡亂冤枉的吧?"
為首的黑衣人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再看到陸隨風那副不卑不亢,正氣凜然的模樣,說出來的話更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這種氣勢絕不是裝出來的,非尋之輩所能具備,連他都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這種感覺隻有麵對那些大人物時才會出現。
"你或許說得有些道理!"那位為首的黑衣人態度略有緩和;"不過,這是非常時期,為了防患於未然,還須幾位去一趟監察司,自會還你等一個清白。"
"監察司是什麼地方?"陸隨風雙手環抱胸前,鄙視的撇了撇嘴;"那是一個白都能變黑的所在,幾乎與森羅地府沒多少差別。你認為進去了還有命活著出來嗎?如果有證據的話,就直接拿出來抓人,否則就是濫用職權,禍城秧民,罪該萬死!"
"你小子是什麼東西?居然敢當眾抵毀我監察司,就憑這一點就能滅你滿門。"那位為首的黑衣人正愁找不到理由出手拿人,陸隨風的這番義正辭嚴的話,頓時就成了抵毀監察司的罪名,於是大手一揮;"拿下!如敢反抗,就地格殺!"
"等等!"陸隨風臉色一沉,對著那位為首的黑衣人道:"你確定,不驗明身份就要出手拿人嗎?隻怕到時候,請神容易,送神難!"
"什麼意思?"見到陸隨風這副有恃無恐的淡定模樣,那位為首的黑衣人皺了皺眉,有些驚疑的道,不過還是決定先弄清對方的身份後,再動手也不遲。
陸隨風取出一塊紫金色的令牌,對著那位為首的黑衣人亮了亮;"你確定還要抓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