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衛蘭被外麵的聲音吵醒,她很是生氣地坐起身,穿上睡袍氣呼呼地拉開門,衝著樓下質問,“大晚上你們都不睡覺幹什麼呢!”
“少,少夫人,有蛇!”雪姨神色慌張地說。
衛蘭一聽臉色驟變,慌忙看向腳下,“蛇?哪裏有蛇?在哪兒?”要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蛇。
雪姨指了指地下室的方向,“在,在地下室裏,有好多條!”
“地下室?”衛蘭又看了看自己的周圍,確定“安全”後她這才鬆了一口氣,便看見穿著睡衣的肖岩柏抱著一個女人從地下室的方向匆匆忙忙地朝門口走去,“岩柏!”
肖岩柏似是沒聽到她叫他,一閃身出了屋子。
衛蘭伸著脖子朝門外望去,急急地問,“雪姨,岩柏抱著的那女人是誰?”
“是晚上少爺帶回來的傭人席文。”
“席文?”一抹驚訝從衛蘭的臉上一閃而過,隨即便被一層冷意遮蓋,按在欄杆上的那雙白皙修長的手倏地,攥緊!
雪姨卻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點頭,“是啊,少夫人,是席文,估計是被蛇咬了,昏過去了。”說完許是感覺到了一股冷風襲來,她猛地一個冷顫,扭過頭,慌亂地叫了一聲,“少夫人……”
“把那些蛇都給我處理幹淨了!要是敢爬到我房間我饒不了你們!”
“砰--”臥室的門用力碰上,巨大的聲響在整棟屋子裏回蕩,久久沒有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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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泛白,霞光從窗戶裏照進來,潔白的床上,席文靜靜地睡著,可卻睡得並不安穩,長長的睫毛猶如蝴蝶抖動的翅膀,從淩晨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停歇過。
“唉……”一聲低沉的歎息帶著些許的無奈,吵醒了床上的人兒。
席文緩緩睜開眼睛,怔愣了片刻卻倏然坐起身,“啊--”了一聲後眼睛一閉又倒在了床上。
“席文!”
“文文!”
“醫生!!”
片刻之後,醫生和護士匆匆跑進來,“肖少--”
肖岩柏一把揪住前麵的醫生,瞪著熬得通紅的雙眼吼道,“她剛剛醒來,為何又昏過去了!”
“肖,肖少您先放手……我……我馬上給這位小姐做檢查……”
“快點!如果她有事,我饒不了你!”肖岩柏推開醫生朝後退了幾步,轉過身,重重的一拳砸在雪白的牆壁上,頓時,牆壁上留下了一片刺眼的鮮紅,他盯著牆壁上的鮮血,冰冷的臉上除了憤怒還有任何人都看不懂的東西,他似是在極力地隱忍著什麼。
檢查後,醫生戰戰兢兢地來到他的跟前,“肖,肖少,這位小姐她並無大礙,休息一下就會醒來了。”說完便倉皇離開這個充滿了濃濃火藥味的地方。
太陽升高了,光線卻將席文蒼白的臉色映襯得更加的慘白,她緊皺著眉頭,兩顆晶瑩從眼角溢出,短暫的停留後猛地滑落,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了兩道刺眼的光芒。
肖岩柏下意識抬起手擋了下眼睛,卻依然刺得他雙眼疼痛,他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發現有東西從臉頰上落下,他用手摸了下。
是眼淚!
他,竟然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