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臉頰上就被狠狠地戳了一耳光,火辣辣的,耳朵裏也嗡嗡直響。
班銳像個發怒的獅子,瞪著眼睛,模樣駭人,“衛蘭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讓我聽到一個詆毀文文的字我撕爛你的嘴!”
衛蘭捂著臉一個字也不敢說,但眼睛裏卻充滿了憤恨。
席文站在不遠處,輕歎一聲,男人都如此嗎?寵一個女人的時候可以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你,絕情的時候又豈止是一耳光那麼的殘忍,本性如此嗎?
她打心眼裏討厭戳女人耳光的男人,就在此時,她有些討厭班銳,討厭陳如,討厭肖岩柏。
她邁開步子,獨自離開了。
“文文等等我!”班銳跟過來,小聲抱怨,“你怎麼不等等我。”聲音和表情跟剛才在衛蘭的麵前判若兩人。
偽裝,難道也是男人的天性嗎?
席文再次歎氣,一臉的悲傷。
“怎麼了?為何歎氣?”
“以後不要動手打女人好嗎?尤其是扇耳光,我討厭這樣的男人。”席文的語氣很平淡,但聽在班銳的耳朵裏,卻震在了他的心裏,她的事情他了解過,雖不能說事事都知道,但很多他都清楚,她的一隻耳朵到現在什麼都聽不到。
“我答應你,以後絕不動手打女人。”
席文略感欣慰,總覺得這些孩子們是最懂她的遠比那些說愛她的人要懂她,很多時候她隻是一句話他們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可那些已經年過三十,那些說愛她的男人,每每她解釋好多遍他們都會理解錯,是她對那些孩子們要求太低?還是對那些愛她的男人們抱的期望太高?
人是貪心的動物,不然也不會有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說法,沒有給與就想要索取,這是一個人自私的本性,她一樣是。
隻是,若不這樣,如何能稱得上“愛”呢?
“文文,這個衛蘭必須教訓她一頓!”班銳憤憤地說,一想起曾經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的那些讓人惡心的勾當他就一肚子的火,以前的時候他一直都覺得文文死了所以也就那樣毫無尊嚴可言地活著,如今她還活著,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地活著了,他要好好地活著,他要變強大,他要成為一個能夠保護文文的男子漢!
席文微微搖頭,“仇恨永無止境,雖然我恨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可是我能說我沒有一點責任嗎?我的存在讓她產生了危機,我的出現破壞了她原本幸福的家,她那樣做隻是為了維係她的家庭她的愛情她的男人,她即便是錯,那也可以原諒,而我鑄下的錯,永遠都無法得到原諒,你還小你不懂,有些人是永遠都無法得到原諒的,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那不是你的錯!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席文笑笑,“走吧,陪我去吃些東西。”
“好,你想吃些什麼?我會做飯,手藝還不錯,要不我給你做些好吃的吧。”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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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你怎麼老不來看我,打你電話你也很不耐煩,你是不是又回到沙南身邊了?”席文一道清早提著熬好的紅豆粥來到醫院,換來的不是一句讓人聽著舒心的話反倒是埋怨和質疑,這讓她有些不爽。
“你是我的誰誰誰呀,我幹什麼還要向你報告嗎?”真想把這一鍋粥給倒進垃圾桶不讓他吃,這可是她熬了兩個小時才熬成的,扔了怪可惜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隻是什麼?能來看你就不錯了,別得寸進尺,洗臉了沒有?沒有趕緊去洗,洗完了吃粥。”
肖岩柏像個吃癟的孩子,“哦”了一聲,從*******下來朝衛生間走去,邊走邊嘀咕,“凶巴巴的,一點都不可愛。”
席文扭頭看著他,“肖岩柏你嘀咕什麼呢?說什麼大聲說。”
“什麼也沒嘀咕。”肖岩柏快速進了衛生間,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下手,其實在席文來之前他已經洗過臉刷過牙了。
“文文,什麼粥啊,這麼香。”
“昨天你不是嚷著想吃紅豆粥嗎,現在稱心如意了吧,快點過來吃,全是你的必須吃光光。”
肖岩柏一喜,湊到席文的身邊,伸長脖子一看,還果真是紅豆粥,樣子看起來很不錯,沒想到他就隨口一說她還真的做了,真是個讓人感動的家夥。
“文文你真好,對我真好。”
席文受不了他這個肉麻勁兒,“吃飯還堵不上你的臭嘴!趕緊吃!”
“人家說的是真心話,不信你摸摸。”肖岩柏拉起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是不是在跳。”
席文狠狠地白他一眼,“不跳你就死了!趕緊吃飯!”
肖岩柏神色黯然地在*******坐下,低著聲音嘟囔,“讓你來看人家你都這麼的不樂意,你保胎的時候我每時每刻都守在你身邊,現在好了,我生病了你連看我都不耐煩……”
“我……行了行了,大男人搞得跟個小女人似的,今天上午我就在這裏陪著你總行了吧?快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