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跡部斜著頭看她。
夏緒搖搖頭,一言不發,把自己蜷縮在車座位裏,微微扭頭,把頭靠在車窗外,兩眼茫然地盯著窗外。
“剛剛聽了你的演奏,很精彩。”跡部看到她的樣子,自己似乎有些手足無措,“可是,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視線從車窗我收回,眼前有些模糊,她把渙散的視線集中,看清了跡部帶著焦急神色的臉。
“沒事的。”她擠出一個笑容。
“沒事?那剛才是誰哭成那個樣子?”跡部的怒火像是在一瞬間被點燃。
“抱歉。”夏緒垂下頭,感到無限疲憊。
“有什麼好道歉的,啊嗯?”她的下巴被人抬起,視線撞進了跡部那雙夾雜著怒氣,擔心與焦急的眸子,“到底有什麼不能告訴本大爺的?”
夏緒還是滿臉茫然無措的神情,那樣的眼神讓跡部內心一陣疼惜,也一陣無力。
“算了。”他的手無力地垂下,輕輕歎了口氣,揉了揉她的腦袋,“別想太多了,本大爺不是在逼你。”
“謝謝、”夏緒低聲喃喃到,漸漸闔上眼瞼,頭再次抵住車窗,沉沉睡去。
跡部再次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攬過她的頭,為她在自己臂彎裏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依靠著。
看著她腫起的發紅的眼圈,他漸漸陷入沉思。
“媽,明天我去法國,記得幫我請假。”是夜,夏緒站在裏奈門外說。
門猛地被人拉開。
“小緒,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裏奈從屋內走出,細細大量夏緒,“今天我跟拓人去聽了你的演奏,精彩極了呢,可是後來又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去聽了我的演奏?”夏緒一楞,旋即微微一笑,但是還是遮不住滿臉的疲憊,“沒事的。不用擔心。”
然後她緘口不言。
裏奈歎了口氣,內心深處升騰起無力感和愧疚。裏奈盯著夏緒,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這個女兒,她從小就聰明和獨立的讓人驚歎,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和她已經越來越疏離了呢?是不是在哉一走了以後呢?在那之後,小緒的性格也變了很多,很難見到她那沒心沒肺的如同陽光一樣的笑容,而如今的她隻會在自己滿前嘴角上揚,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是自己做錯了吧,在她失去父親之後,還把她一個人留在法國,縱然是她自己的要求,可是自己還是很自私很不負責地把那麼小的她留在異國他鄉生活那麼多年,自己還和一個她完全不熟悉的男人組建了新的家庭。
她是怪自己的吧,怎麼可能不怪,可是,夏緒,媽媽真的很希望能和你再在一起生活,原諒媽媽當初的軟弱和自私好不好,那麼,媽媽現在補償你還來不來得及。
“媽,睡吧,晚安。”夏緒的話打斷了裏奈的沉思,夏緒轉身,拖著步子往回走,偌大的長廊隻餘下輕微的沙沙的腳步聲。
“小緒。”裏奈在她身後叫她。
她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早些回來,自己在外要小心。”
“嗯。”
法國,
“master,我很想念你。“夏緒見到莫爾特老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也很想你啊。”他用力回抱他。
頭發花白的老人的笑容慈祥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