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末期,在WF市第一中學教學樓的一層走廊裏。
“廢柴,外麵有人找!”
“奧!”一個帶著花邊眼睛的柔弱少年低低的應了一聲,從教室裏走了出來。
“在哪?誰找我?”探了探腦袋發現並沒有認識的人,文搏一陣納悶。
“你就是杜廢柴麼?”這時一道微微有些尖銳的聲音躍進文搏的耳中。
杜文搏聽到‘杜廢柴’三個字並沒有顯示出激動或者憤怒,誰叫自己是WF第一中學公認的最沒用,最自卑,最差勁的學生呢?他早已經默默接受了這個現實。
這個稱號不僅同學們這樣叫他,連老師都經常這樣稱呼他,時間一久,大家都快忘記他真名叫杜文搏,直接用‘杜廢柴’叫來叫去。
這一切,不是因為他偷過東西,也不是由於他犯過錯誤,隻因為他學習成績不好,數學考過鴨蛋(隻不過當時通宵玩遊戲了所以考試睡著了),英語考過二十三分,語文也是不到四十分,所有的成績加起來都不夠別人任何一張試卷的分高,所以杜文搏一直都抬不起頭來。
聽見毫沒有印象的聲音,文搏微微愣神了片刻,抬起頭,麵前的人有些臉生,尖尖的腦袋,穿著帶著印花的襯衫,這年頭也算是挺潮流的裝扮了,文搏木訥的點了點頭“哦,你找我?”
“嗯,老師帶話讓我叫你過去!”少年作勢就欲拉著他走。
“哎哎哎!不對呀,辦公室在這邊!”
“老師又不在辦公室,哎呀!你怎麼這麼多事,找打是不是?”聽見文搏的反駁聲,尖頭少年反而有些不耐,目光陰森的盯著他。
“奧!奧!”文搏一瞧得對方的眼色,當下再不敢做聲,垂著頭任由少年帶著向天台走去,當然,傻子也知道肯定不是老師找了
WF市第一中學教學樓天台
“嘿,小子,把錢都給我拿出來!”兩個流裏流氣的少年把一個身材瘦弱的學生逼在牆角,看見這兩人文搏認識其中一個,正是班裏的同學孫澤。
文搏低下頭,小聲說“我沒有錢。”
‘啪!’兩個少年中一個身材略高的一巴掌打在文搏的臉上。
“草你嗎的,沒錢怎麼吃飯,別和我羅嗦!快點!”
學生被打得臉頰通紅,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這時高個旁邊的矮胖少年說“算了,別打壞了,這小子本來學習就爛,打成了傻子可怎麼辦啊?”
那高個兒看看學生“草,看他這熊樣,戴著個屁、眼鏡就以為能裝學習好的?”轉頭對一邊的胖子說“墩子,你去翻翻他兜兒,我咋不相信他沒錢呢!難不成天天午飯都是餓著,晚上一朝整回來?”
墩子‘恩’了一聲,來到學生身前說“杜廢柴,你把手鬆開!”原來文搏聽見高個少年的話,用手死死抓住褲兜。
見那個名叫杜文搏的學生象沒聽見一樣還是用手捂著兜墩子登時急眼了“草,你當我放屁是不是?”
墩子一腳蹬在杜文搏的小腹上,煞是他身子便是重重撞在牆上,而後墩子把他的手拉開,牢牢按在牆上而另一支手則是伸進他褲兜,拿出兩張褶皺的兩元錢。
墩子把錢交給高個少年,往地下吐口吐沫嘴裏哼哼著道“媽的,我他嗎的給他嗎的你他嗎的臉,你他嗎的別他嗎的給臉不要臉!”說完,和高個少年嘻嘻哈哈離開。留下滿臉痛苦的杜文搏。
杜文搏是WF市第一中學高中學生,學習還算努力,頭腦也算聰明,但就是成績卻從來沒有提上去過,在整個學校一直都是吊車尾。
最重要的是性格內向,沒有什麼朋友,加上身材瘦小,經常受到別人欺負。第一中學在WF市可是出了名的重點中學,所以這裏也成了半個貴族學校,大多都是有錢有勢的子弟在此就讀,當然若是沒有權沒有錢還能進得了這學校大門的那就一定是成績優異。
文搏也不例外,初中的時候個中奧利匹克競賽均有參與,最後也是被保送進了這所重點高中,直到父母雙雙意外身故。自己寄居在了小姑的家裏,日漸消沉,而由於童年的枯燥在接觸到新鮮事物後便是猶如大壩決堤一般那叫一個一發不可收,迷戀上了遊戲來麻痹自己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