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搏坐在班級的最後一排,不是因為他個子高,而是由於學習實在太爛了,學校裏也普遍是這種製度,學習不好的大都被安排在後座。
在WF市很多學校都是這樣,學習好的坐前麵,成績差的坐後麵,班級座位按每回大考(期中和期末亦或是模擬考試)來定。
學校對這種方法有它自己的解釋,成績差的都是上課時愛說話的或不好好聽課的,讓他們坐在後麵可以不影響別人,給認真聽課升學有希望的同學一個更好的環境,其實說不好聽就是渣滓和渣滓在一起,尖子和尖子聚一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杜文搏坐在座位上看書,過一陣同學陸陸續續來到班級,教室也慢慢熱鬧起來,關係不錯的同學紛紛湊在一起,有聊昨天晚上看的電視劇如何如何好的,有說最近哪個明星出新歌的,有的幾個小女生在一起拿出珍藏的貼紙互相換的,教室裏像農貿市場一樣熱鬧。
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杜文搏皺了皺眉,把手裏的書放下微微抬了抬頭,正好發現了魏恭喜盯著自己的複雜的目光。
杜文搏還一個笑容,青春洋溢,瞧得文搏的笑容,魏恭喜隱隱覺得他絕對是變了,自從文搏父母去世,他已經許多年沒有過笑容了。
就在這時昨天搶他錢的胖子進到教室,把書包放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見坐在那發呆的杜文搏,嘻嘻哈哈走過去,來到近前,一扒拉他的腦袋“嘿!今天帶錢了沒有啊?廢柴?”元昊一愣才想起這個主,那日若不是他將自己帶到陽台上,說不定這一係列後續的事也並不會發生。
翻了翻記憶,發現墩子這個主也不是一肚子壞水,家裏情況一般,單親家庭,所以性格有些偏激,喜歡勒索勒索老實人罷了,與那張慶吉比起來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想到這裏元昊也並沒有打算做的太過火。
抬了抬眼皮,抖了抖睫毛“沒帶!”聲音幹脆利索一點都不拖遝。
雖然感覺杜文搏有些不一樣,但是墩子也沒有多想。
“沒帶?”墩子嘿嘿一笑說“那你讓我摸摸。”說著把手伸向杜文搏的褲兜。
啪!杜文搏一把拍開他的手,微抬的眼皮放了下來。
“別翻了,爺的錢可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
見墩子去找茬,這次魏恭喜並沒有攔阻,要知道現在的文搏和以前不一樣了。
“草,你和我裝呢?!”手背的疼痛讓墩子齜牙咧嘴,揚起拳頭對著杜文搏就是旋了過來,這一拳要是銷實誠了,那絕對要滿腦金星。
“哎幺!”不過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這一拳非但沒有如預料般削在杜文搏的腦袋上,反而就這麼卡在了半空中。
隻見杜文搏的左手緊緊地鉗住墩子的手腕,而墩子的拳頭卻無法再進一步。最令人吃驚的是迄今為止杜文搏的眼皮還是沒有抬起來,而也沒有人發現他到底是怎麼出手的。
“你他嗎的給我放開!”墩子右拳被製,惱羞成怒之下左拳一個上揚便是對著杜文搏擊了過來。
杜文搏腳尖一踢桌子腿,帶著凳子向後瞬間一移將這一拳閃身,而左掌也是鬆了開來。
墩子見自己右拳恢複,也不管剛才杜文搏是怎麼閃開自己拳頭的,欺身就打算找回場子。
就在這時杜文搏瞧見墩子居然不知難而退,打算給他來點記號好讓他長長記性,他最煩的就是別人找他麻煩了。
突然,教室門被撞了開來,而後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中年人剛一進門,所有的學生不管是站著看熱鬧的還是坐著看的,都是將視線收回來,低頭端端正正的坐好了。
“孫澤!你幹什麼呢!”中年人用鼻音哼了一聲,目光定格在兀自還揚著拳頭的墩子的身上。
“嘿嘿,老,老師好!”孫澤看見老板來了,當下不敢怠慢趕緊將拳頭變成手掌順勢想要摸摸杜文搏的腦袋,不過似乎杜文搏並沒有打算買他的帳,幾番無用功之後抽回油滑的手掌在褲子上蹭了蹭。
“沒,沒什麼!”
“沒什麼就坐好,我似乎說過誰要是在教室裏打鬧被我發現的話,不準進教室一個星期!”用手掌扶了扶眼鏡,在室光的映襯下,一絲精光在眼鏡片上閃過。
“沒有,絕對不是打鬧,我,我就是。。”墩子轉過身迅速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不過並沒有敢坐下。
“就是什麼?”老板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就是打算和杜廢柴換換座位,他坐後麵都沒法學習了!”情急之下,本就沒有什麼心機的孫澤隻能編了一個令自己都覺得虛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