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涸的喉頭滾動了少許,槍神更是微微顫抖,他楊超狂,確實,人送綽號嗜血狂獅,可是狂是要看對誰了,對典獄長他的本錢還遠遠不夠,他雖然方才歇斯底裏,但是並不代表就會歇斯底裏到底,如果他那麼做了,作為一個常駐於監獄的人他明白後果,既然明裏不行,可以玩陰的,一個犯人還不足以唬住他。
拉了拉人中,皺了皺鼻子,楊超緩緩將對準文搏的槍口放了下來,右手托著槍把子可勁兒的揉了揉腦袋,幹笑了兩聲“典獄長,嗬嗬!”似是一時間找不到話頭,楊超有些尷尬。
“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典獄長?”典獄長闊步從文搏的後方踏了過來,而後狠狠的瞪了楊超一眼,今個兒這事丟人的可不僅僅是楊超一人。
楊超垂首並沒有答話,深蘊處事之道他明白這時候千萬不要解釋,幹受著的效果可比任何花言巧語要好得多。
眉頭微微一皺,典獄長已經來到了文搏的身側,目光掃了掃他,腦袋微微一傾靠向了文搏,嘴裏喃喃低語道“小夥子脾氣可別這麼爆!”前半句聲音壓得很低“你認為這裏是你能夠為所欲為的地盤麼?”後半句被他刻意的抬了起來。
猛然回身一指“你,你!把他押了禁閉室去!”微微錯愕一瞬間,後麵跟著的兩個獄警便是甩著小碎步跟了上來,遲疑著一人掰文搏的一隻胳膊掐到了其背後,就這麼向外按去,不過他們並沒有用多大氣力,一是因為方才的一切他們可是看得真切,二是文搏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就這麼任憑他們押了下去。
監獄長目光送文搏走出了鋼化鐵門後這才緩緩收了回來,掃了掃一旁那暈迷不醒的獄警,再度瞪了那垂首負手而立的楊超一眼,不過楊超隻能神領卻並沒有見到了。
“把他背去醫務室!”甩下一句話典獄長頭也不回的踏著地板走了,隻剩下空蕩的監獄裏傳來的噠噠噠的皮靴撞地的聲響。
啐了一口血唾沫,楊超陰森的目光望著典獄長的背影,片刻這才將地上不省人事的獄警粗魯的扛在了肩頭,而後邁起闊步踏了出去,就連之前寸步不離神的警棍也被他遺落在了地板的角落裏,靜靜的躺著。
“杜文搏!萬建國!”楊超絲毫沒有掩飾心頭的恨意,在這近似扭曲的縮小版社會裏,他扮演的角色一直是統天治地的,平日裏與典獄長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將來有望能夠坐上這第一把交椅,而現在由於杜文搏的出現這一切的一切都破滅了,為了維護他心底裏那扭曲的正義,楊超可以不擇手段,舔了舔嘴角,那絲略微腥鐵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心神,也好比鋼針一般狠狠的紮在他的心頭,這個仇一定要報,而且還要百倍的討回來!否則他就不配嗜血狂獅這個名號。
想到這裏楊超的眼眸幾近猩紅,嘴角一咧露出一絲獰笑,配上現在這幅尊容,不得不說倒是極為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