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文搏蹙著眉頭二壯也明白問題的大條,當即故作大方的殘笑了一聲“搏哥,實在不行就算了吧,別為了老二我一條賤命把自己搭進去,這輩子活的夠本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把到一個像樣的妹子,額。還有就是沒逮住程金國那個雜種!”
文搏聽到這臉色一寒,聲音冷冷道“你要是再說喪氣話我把那三個也叫過來,了不起大家一起上路!”
二壯聽著臉色出奇的一紅,木訥了半晌,他怎麼可能不懂文搏的意思,一時間一絲溫潤在眼眶打轉,咽了口唾沫將那絲酸澀壓了下去,二壯重重的點了點頭,也不過多言語了。
文搏靜下心,從腰間掏出一把彈簧刀,鋒利的刀刃緩緩在磨盤上劃過,因為光線的緣由,在劃到第三次時,哧的一聲摩擦,刀刃沒入了金屬磨盤中,文搏猛地止住勁頭,靜待了一瞬見沒有異常這才偷捏了一把汗,雖然這個型號的地雷沒有見過,但是構造原理卻不盡相同,隻要能把撞針與雷體分開,那麼就有驚無恐了,不過單單這個分離可就是無數拆彈部隊的噩夢,文搏現在一點防護都沒有,一旦出了意外就是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刀刃微微扭動,撬了撬這個金屬磨盤的夾縫,而在文搏的動作下,黝黑色的金屬磨盤似是也鬆動了些許,發出輕微的吱嘎聲,而就是這輕微的吱嘎聲卻是讓文搏的冷汗都順著額角淌了下來。
二壯這時右手已然變得紫青,文搏知道若是被凍傷過久就算是治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所以吐了一口濁氣,手下的動作稍微加快了些許。
“吱嘎,吱嘎!”金屬磨盤的縫隙越來越大,待最後居然發出了“吧!”的一聲,旋即整個的金屬磨盤從縫隙處變為了上下兩個磨盒,接口處是黃銅色,越過接口手電的燈光打向了內部,這時兩團繁瑣的電線讓文搏的心頭一涼,這什麼玩意,心頭罵咧了一句,正常的銜接導線應該就是兩條,一紅一藍,紅的是控製爆破,藍的是行為禁止,剪斷藍的就OK了,而這裏入眼的哪裏是一紅一藍那麼簡單,五顏六色,一簇一簇的,氣的文搏的眉頭一跳一跳的,莫說是他,就算是正規的拆彈部隊見了估計也要爆粗口。
瞧見文搏的表情,二壯雖然不懂,但也明白情境絕對不樂觀,不過他也隻是滾動了下喉頭並沒有再去驚擾文搏,他心頭還留有文搏方才製造的陰霾呢。
定了定神,文搏將彈簧刀刀尖插進了那兩簇線團裏,輕輕撥弄了幾下,雖然電線的眼色五花八門,但是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紅和藍各有一條,也就是說很大的可能性其他的電線不過就是擺設,而紅和藍依舊是這地雷的導火索,想到這裏文搏咬了咬牙打算拚上一拚,搏他一搏,緩緩將刀刃伸向了那唯一的藍色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