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麼,擂了他胸口一拳,笑罵:“去尼瑪的,竟然背後講究我啊?”
香腸尷尬的笑了笑,揉著胸口說:“那是不了解之前啊,現在我們這些人都特別服你,講兄弟義氣,視錢財如糞土,十步殺一人,一瓶汽油定乾坤……”
我捂著耳朵喊:“趕緊滾,沒事別惡心我,我跟這惆悵呢。”
他嘿嘿笑了,兩隻嘴唇往外突突著,真特麼跟肥香腸扣一起一樣。
“那啥,有事啊,大家派我來找你,要跟你談談?”
我詫異的問道:“談什麼?”
你跟我來吧,他們都在那邊呢。
說著,香腸伸手一指,操場上籃球架的下邊,丁浩這一係的十來個人都圍在一起往我們這邊看著。
我摸不著頭腦,但也沒多想,跟著香腸就下樓了。
到了跟前,十來個男生呼啦就圍了過來,我眼皮直跳,心說不能啊,他們沒有要揍我的理由啊。
香腸站住身,轉過來麵對我,衝左右喊:“我把人找來了,你們還不叫?”
十來個男生,有空手的有抱著籃球的,竟然起齊刷刷的衝我彎腰低頭,一起喊:“流哥!”
我瞬間就淩亂了,神馬意思?
我問香腸:“咋回事,幹嘛呢這是?”
香腸大聲的回答:“我們一致決定,認你當老大,以後跟著你混!”
“對,我們服你,流哥請收下小弟吧!”
“流哥我非你不跟,要菊花都是一句話的事。”
我搖搖頭,說:“別鬧了,丁浩還在醫院躺在,你們這樣搞,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我轉身就走,開什麼玩笑啊,別說我不願意當啥老大,就算有那野心,我也不可能趁人之危搶朋友的班底。
“哎,流哥你別走啊,你聽我們說完啊。”
小香腸見我摔了臉子,掉頭要走,張開一對大鉗子一樣的胳膊就把我攔住了。
我皺眉哼道:“香腸,開玩笑扯蛋可以,別拿這事鬧,我夏流不是那樣的人,這要傳到浩哥耳朵裏,我還有臉見他嗎?”
香腸訕訕的道:“我的親哥哎,這就是浩哥的意思啊,如果他不點頭,我們打死也不會的啊。”
我奇道:“你說浩哥讓你們認我當老大?”
“嗯呢唄,昨天我們都去醫院探望他,跟他說了那天在樹林裏的事,還有他的醫藥費都是你交的,浩哥當時眼圈就紅了,就吩咐我們,說他還得躺好幾個月,不能沒人領著咱們,要不還得受人欺負,就讓我們找你認你當老大。”
我心頭一陣,丁浩這人真的值得交往,他沒有一般混混的驕狂,私心也不重,重傷躺在床上,念念不忘的還是外邊這些兄弟。
可是我不願意做勞什子老大,天天後邊跟一幫黃毛紋身,這尼瑪太膚淺了。
我搖頭道:“那也不行,浩哥隻是受傷而已,他好了回來了怎麼辦,我們兩個見麵咋相處,豈不是尷尬死了。”
香腸急了,飛快的說道:“尷尬啥,浩哥還說了,他好了以後也是跟你混,因為他佩服你的為人,他還說以後有了收入,一定要還上你出的醫藥費呢。”
這些小混子們異口同聲,喊:“流哥,別推辭了,你手下沒人也不行,我們就算不咋能打,但是敢拚命,絕對沒有慫的!”
我被他們纏的沒招,就想掏出兜裏的錢給香腸,打發他們自己找樂子去。
這時馬嬌嬌帶了幾個女生過來了,這特麼早自習對於混日子的學生來說,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
她依然對我沒什麼好臉色,我知道她跟木婉婷關係不一般,心裏也沒有計較,主動打招呼問:“嬌嬌姐,你有事?”
馬嬌嬌點點頭說:“正好你們都在,咱們商量下怎麼找鄧代康算賬,我怕咱們不動手,我哥就要拎著刀殺來了。”
我一想到馬明帶人衝進學校,把鄧代康砍的血了呼啦的,然後被高-層弄為典型,打-黑-除-惡一槍崩了的後果,心裏就是直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