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門外的陣勢嚇了一跳,你嗎的七八個記者拿著相機拍我們,我閉上眼睛緩了緩,草!
迎著我們走來,堵住那位副隊長正在采訪的竟然是白靜。
我趕緊低下頭去,希望她不要看到我。
就聽白靜語速飛快的說道:“這是我市三中的一起墜樓事件,一位王姓高三男生上午於五樓墜下,當時嘴裏被塞著襪子,褲子還被脫了一半,身上臉上多處傷痕,這是一起很惡劣的校園暴力事件,如果這個男生死亡,這些孩子將麵對法律的嚴懲。”
她說完這一段就示意把攝像機對著我們,我們校長和刑警立刻阻止,白靜立刻手扶額頭說:“抱歉校長,我一著急忘了他們還有未成年的,不能出鏡,我……”
這時我背銬著雙手,隨著鐵鏈的拉動,正好走到她跟前,白靜後邊的話突兀的咽了回去,神色震驚的抓著我的胳膊,嘴都不利索了,問:“你,你,怎麼有你?”
我真是想把腦袋塞進褲-襠裏,瑪德這種時候真的不願意被熟人看到,尤其是白水仙她小姨,跟我有著莫名其妙曖-昧的白靜。
旁邊的警察見白靜抓住了我,影響了行進,他怕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朝白靜點點頭說:“大主持人,我們要帶嫌疑人上車了?”
白靜隻能放開我,她連手裏的話筒掉了都不知道。
我們被直接帶到分局刑事警察偵查大隊,就是老百姓嘴裏的刑警隊,隻進過派出所的我,這回也算是開了眼界了,尼瑪的,鑲嵌著鐵窗鐵門的地下室,掛起老高的鐵鏈子,不時傳出來的痛叫聲,無不說明這裏的森嚴與恐怖。
沒見過世麵的混子一進刑警隊的審訊室,可能就嚇尿了。
我們被分開關押,防止竄供,我估計我之前跟他們說的,一口咬定鄧代康是要非禮蘇紫,才被我們打的計劃肯定要破產。
都不需要打他們,隻要把電棍打開,刺啦出來幾股電火苗,那些女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
想通了這一節,我也不做無謂的抗拒,省的沒事找罪受。
把所有前因後果都跟警察交代清楚,因為很配合,問啥說啥,也沒有被打,很快案子就水落石出了,警察搞完了卷子還跟我說了一句:“十幾個人打一個,還能讓人跳樓了,真他媽的沒用啊……”
我無語了,不知道他是鄙視我,還是在勸我不要打架。
“對了,你們今晚都要送看守所,你要有家屬就打個電話把。”
說著,這個黑臉刑警從一個塑料袋裏把我的電話掏出來遞給我。
我們進了審訊室後,背銬就給打開,鎖在鐵椅子,但是雙手還是可以拿電話的,我低下頭把耳朵湊過去,一時之間心亂如麻,我該打給誰啊?
“怎麼,你不好意思跟家裏說啊,那我幫你說把,你要打給那個,媽媽,還是小姨?”
黑臉刑警指著我的通訊錄問。
我歎了一聲,說:“警察叔叔,我可以不通知家人嗎,你隨便把我搞到那去都行。”
“那怎麼行,送羈押之前必須通知家人,要不你消失沒影了,家屬會追究我們辦案機關的責任的。”
“還是我給你打吧。”
黑臉警察還挺好說話,耐心給我解釋了下,然後拿著我的電話就要撥號,我看到他點的我是媽的名字。
我急的大叫一聲,把鐵椅子掙的嘩嘩響。
我哭了出來,嗓子沙啞的叫喚:“你們別讓我媽知道,她有高血壓。”
黑臉警察一警棍敲在椅子上,砸出砰的一聲震響。
“你怕家長擔心,你惹這麼大事,瑪德!”
咄咄!
審訊室的鐵門被外邊的人敲響。
黑臉警察起身開門,進來個一身製服,頭戴彎簷警帽的年輕女警。
她進門朝黑臉警察點點頭,說:“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問他。”
我哭的鼻涕都下來了,睜著淚眼望向眼前的人。
她嗤笑一聲,說:“呦呦呦,看看咱們的小混子小色坯咋整的呀,鼻涕都過河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