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們已經躺下,此時我已經不用挨擠了,我就睡著老大的旁邊,因為我的財力,我已經成了這房裏的二號人物。
“夏流,還有……”
兩個辦案警察再管教的帶領下,直接打開鐵門就喝我們幾個男生的名字。
我心裏一緊,不知道是不是壞消息。
小偷管房,推了推我,說:“兄弟,還不走,你們沒事了,這個時間來提肯定不會是起訴的。”
我心裏激動,一骨碌爬起來,套上褲子就往門口奔。
警察把我們帶到看守所大門口,我們才發現這裏已經停了七八輛車,小姨的輝騰赫然再列。
警察說,你們的案子結了,對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並且你們的家屬都已經賠償過了,經過警方做工作,受害人撤回了報案。
香腸等人都被自己的父母領走,我呆呆的看著向我走來的穆婷婷和小姨。
表姐走了兩步就開始跑,我借著車燈能看到她的笑臉上滾滾而下的淚滴。
我也控製不住自己,眼圈一紅,張開了雙臂。
“嗚嗚嗚……”
“你擔心死我了,你還好嗎,有沒有挨打?”
穆婷婷的眼淚把我胸口的衣服都浸濕了,夜風吹過,涼意直達心窩。
她緊緊的抱著我,說什麼也不肯鬆開,我尷尬的看著小姨。
小姨滿臉的無奈和欣慰,也沒罵我什麼,隻是拍了拍寶貝姑娘的肩膀說:“還哭啊,這不出來了麼,一會臉都被風吹裂了啊。”
穆婷婷這才放開我,抬頭看了看我被剃光沒幾天,剛剛長出的頭茬,突然對我拳腳相加。
“我讓你作,我讓你混,我讓你得瑟,我讓你把人打的跳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讓我擔心死了,嗚嗚……”
我淬不及防的被她一頓粉拳,錘的胸口砰砰響,可是我也不敢躲,咬牙挺著挨揍。
小姨看不過去了,伸手扯了一把表姐,說:“行了,你看人武警都把探照燈射過來了,不知道的以為咋地了呢。”
“趕緊給我上車,別在這裏鬧騰了。”
我連連點頭,說:“回家給你打行不行,別在外邊丟人了。”
回家洗了個澡,小姨夫早已經弄了好多我愛吃的菜。
我這個羞愧啊,搞的我好像有功之臣得勝回朝似的。
後來小姨跟我說,我們能這麼快被放出來,還真是多方麵努力的結果,當時知道我出事後,小姨就找到了馬明,然後跟著馬明去拜訪了張副局長。
張副局長氣的在辦公室就把馬明給扇了耳光,大罵他混蛋,管不好自己的妹妹,後來想了想又說,你特麼比馬嬌嬌還操-蛋。
據說白靜也出了不少力,動用了很多上層關係,而且還有位人大代表打了招呼,要求從輕發落我們,理由竟然是,學生嘛,哪有不打架的。
這個大人物是誰的關係小姨就不清楚了,但是這個人的能量之大,勢力之強,可以說在這個城市裏是隻手遮天。
我好奇的問了一嘴,說:“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跟小姨夫比那?”
我話音一落就見小姨夫的手腕一抖,差點把一杯白酒給潑了出去。
小姨歎息的說道:“一百個你小姨夫不夠人家一根手指撚的,我們的檔次差吳泰山十萬八千裏還要遠呢。”
我呐呐的道:“吳泰山!”
我似乎聽到過木婉婷跟我起過,她從小母親失蹤,父親遠去外地,經常能見到的兩位的長輩,一位是張局長,一位就是姓吳的伯伯,他們每到年節都必去探望木婉婷大伯,而且恭敬無比。
事情最後以我小姨和馬明各出一百萬賠償給鄧代康為止,鄧代康雖然僥幸活命,但是傷到了脊椎,弄的下肢癱瘓,已經辦理的退學手續。
反倒是我們這些肇事者,在家休息了兩天紛紛回到學校。
校方在大會上點名批評了我們,並宣布要在檔案裏記過,我們這些人嗤之以鼻,晃著光禿禿的青茬腦袋,該怎麼玩還怎麼玩。
再次見到木婉婷已是一周後,我去找她,結果相對無言。
最後她微笑著揮了揮手,說:“如果有一天,你願意告訴我為什麼,你再來找我!”
日子就這麼慢慢的過,我偶爾會和表姐幹材烈火一次,但都很怕被小姨知道,有時候憋不住了,會找詹琪去泄泄火。
那次打架之後,詹琪就被我介紹到本色酒吧上班,在馬明那裏做駐場歌手,據說混的如魚得水,這個女人確實善於交際。
轉眼一年過去,我也從高一升到了高二,這一年我17歲,如果不是在QQ上收到白水仙的消息,我幾乎都要把對她的想念壓縮成文件,藏在某個我們不舍得丟又從不去看的硬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