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邢趙兩家是當地有名的大商家。但同樣經營布匹生意發了家,因為他們都想做縣裏首屈一指的大商戶,所以邢老爺時和趙蘇晨的父親趙老爺卻在暗地裏多次交鋒。一段日子後趙老爺從西域引進了一批波斯國的羅紗,正安安穩穩地運向關裏,沒想到還沒運往關裏便被劫走,這下子讓趙蘇晨的父親備受打擊,找了幾日也沒找回來,隨著進紗的錢打了水漂,家業也日漸落敗。
不久之後,趙老爺就得了瘋病,整日在家人麵前念叨著“完了丟了,完了丟了。”年紀輕輕的趙蘇晨不得已才決定接手家產。他並不喜歡經商,但是看著父親瘋癲的樣子,心裏難過。
幾日後,趙蘇晨發現邢老爺也從西域弄來了一批和父親之前引進的一模一樣的羅紗。經過暗地裏調查,才知是邢老爺在關外勾結亂黨將父親的貨劫了去。憤怒之餘,他決心為父親報仇,就去當地縣衙告訴狀,誰知道那知縣早就和邢老爺是一夥,不但不揪出邢老爺就是害自己父親的凶手,還說自己年輕無知。
告官不成,趙蘇晨便努力學起經商手法,為的就是極力與邢家對抗。但是在加冠那年,就在邢老爺手裏栽了很多次,漸漸地才摸清了邢老爺的經商手段和家業狀況,然後才有了對付邢家的對策。他的對策就是想辦法奪得邢家財產才和一幫團夥合作把邢富貴抓走。
邢家辦婚事是趙蘇晨始料未及的,於是,他便趁邢老爺酒醉之時,在喝的那杯酒裏下了藥。
事情雖是如此,但趙蘇晨隻和祁蒙說了前半段,關於自己派人綁架邢富貴,派誰綁架的,他沒有問,更不敢問。
若說人和人之間,都是為了一些小小的糾葛,才慢慢地演變成了仇恨,究其原因雖然有些能用三言兩語解釋,但想來想去卻愈加變得令人捉摸不透。
上官青羽聽了他的講述,有些明白過來,但還是猶豫自己該不該幫助林琬如。
祁蒙走上前向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當夜,林琬如住在了一個叫做芭蕉水榭的閣樓裏,小瓷在剪燭,她獨自坐在榻上。良久,小瓷開口對她說:“小姐,這些日子趕路累了身子,小姐還是早些睡吧。”
林琬如聽了她的話,正打算脫下衣衫,走至屏風那處,突然一道黑影在被紙糊著的門外一閃而過。本來住在別處,她關清清就有點認生,更何況是在那個表麵是個孩子內心卻不知暗藏了多少想法的祁蒙的地盤。
“小姐,你怎麼了?”小瓷看著她解著衣帶的手停住不動像是被嚇得呆住了。
“小瓷,你有沒有發現剛才門外有人偷聽?”
小瓷開了門左右望了望,發現無人,將門合上回答說:“小姐,沒什麼人呀。”
“哦,可能是我看錯了吧。”關清清這麼對她說,一邊脫衣裳一邊不時地將眼睛移向門那邊。
不會是偷窺狂吧?她還真有些害怕起來,直到躺下也不敢合眼。
小瓷剛要吹滅燭火離開,她卻止住了她:“別,別吹,我怕黑。”
她不記得自家小姐什麼時候怕過黑,也許是今日在這莊裏被什麼俠士給嚇到了,所以才變得這麼敏感。
關清清抱著被子,當那黑影又一次在門前佇立,她害怕極了。腦海裏立刻就想起從前看電影時看到的恐怖場麵。她“哇。”地大叫,閉上了眼睛,待再睜開那黑影便不見了。
猛地將頭和身子全部蒙到被子裏,林琬如哆哆嗦嗦地安慰自己:“不要怕,不要怕,世上沒有鬼,世上沒有鬼。”
要是說這世上若有真的鬼倒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在門外的的確不是鬼,是人。但這個人既不是祁蒙的人,也不是上官青羽的人。
第二天,林琬如帶著兩個黑黑的熊貓眼去見上官青羽和祁蒙。祁蒙一副小孩兒看動畫片的樣子,好奇地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隨後問道:“你怎麼了?難懂昨夜出去夢遊了?”
聽到對方這麼樣說,林琬如打了個寒顫,咳嗽了幾聲。昨夜她蒙了好久的被子,捂得自己出了一身汗,再加上清晨屋子裏實在是冷得很,便有些感冒。她可憐兮兮地回答:“我倒是沒有這個習慣,隻是有些感冒。”她不是很願意回答那個小孩子的話,但是畢竟自己有求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