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每年大大小小的頒獎典禮有不少,但含金量高的卻不多,金桔獎就是其中之一。
由於昨夜大雪,幾條主幹道被封鎖,卞白賢來的比較晚,據說已經有一大半的藝人都進場了。
保姆車一停他就想跳下去,卻被張藝興拉住胳膊:“先補個妝再走!”
白賢苦笑:“反正就是走排場,不會有人想拍我。”
張藝興:“那也不行!記者不拍,總有粉絲拍吧!搞不好誰家小粉絲覺得你太帥,就直接被你圈飯了呢~”
化妝師拿著粉撲三下五除二就在他臉上折騰好。他這才拉門下車。
剛下車他就被撲麵而來的閃光燈刺的睜不開眼。張藝興也被這架勢嚇愣了,過了好久才把他抓過來質問:“說!你最近是不是跟哪個大導演睡了?有床照泄出來了吧?”
卞白賢露出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苦笑著指了指停在他們後麵的保姆車。
於是張藝興就看金鍾仁梳著狼奔頭,穿著高級定製從容不迫地從保姆車跨下來。
“你看,是金鍾仁……”啦還沒說完,卞白賢就感覺被張藝興從後麵狠狠踹了腳,一個不穩摔向前。
正好此時金鍾仁經過,見身旁有人摔倒,下意識地去撈。這一撈,讓卞白賢便結結實實地摔進他懷裏。
十年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跟他接觸,卞白賢的心裏像打鼓一樣,轟隆轟隆地作響。僅僅是抬頭掃了一眼,目光就像是黏在他臉上似的,移不開——他想看看他眉角的痣還在不在,想看看他有沒有長出青色的胡渣,他想看看現在這個站在他眼前的人跟他記憶裏,十年前的那個少年重疊會是什麼樣子。
閃光燈頓時又鋪頭蓋臉地掃來,在強光中金鍾仁恍惚覺得自己看到了卞白賢的臉,還是跟十年前一樣幹淨白皙,冒著傻氣。他的後腦勺好像有撮毛翹起來了,要不要幫他撫平呢?
閃光燈停下的時候,金鍾仁還在發愣,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調整過來。慢慢把把白賢扶正,他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在他耳邊說:“自重!”
說完他像什麼都未曾發生一樣,高傲地走過尖叫的粉絲,走向主持人。
“KAI,這是你回國之後參加的第一個頒獎典禮吧?”頭頂的音箱傳來紅談主持人無聊的訪問。
“喂喂喂?他剛才怎麼一句話都沒對你說就走了?不會把你給忘了吧!”圍觀完這一切的張藝興憤憤不平地走過來。
回過神後的卞白賢使勁地踩了他一腳:“你有病啊張藝興!”
張藝興頓時裝可憐:“我那還不是為了讓你們有機會親密接觸才……”
“夠了!老子這身禮服好幾萬呢!踢髒了你賠啊!”
張藝興見他氣的是禮服,趕忙狗腿地幫卞白賢把褲子的腳印拍幹淨:“我賠,我肯定賠!”
趁張藝興幫他拍灰,卞白賢又忍不住望向那個與主持人談笑風生的男人,心裏仍有些抽痛——原來那樣近的一個人,現在已是那樣遠了嗎……
進入大廳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了,不過大家普遍站著相互寒暄,鮮少有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金鍾仁這幾年都在國外發展,上個月才決定回國拍片,這次又難得參加一個大型的宴會,身邊自然圍了不少想要巴結他的人。
“我們要不要也去擠一擠?”張藝興眼巴巴地望著金鍾仁的方向,一臉向往。
“你還想害我啊!”卞白賢雖然沒有追究剛才的事但不代表他完全不生氣。
張藝興自知理虧隻好乖乖閉上嘴。
“這是小白吧?”蒼老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嚇得兩人同時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