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曆八月初,馮盛坐飛機回到了河西省涼州市,剛下飛機徐天嬌就拿著鮮花來接馮盛,讓馮盛很欣慰。
徐天嬌是自己開車來的,馮盛發現周圍都是陌生人,就走到徐天嬌的跟前說:“看來你恢複記憶了,我真為你高興。來擁抱一下?”
徐天嬌有點緊張,回頭環視了一下周圍,確實沒有認識的熟人,就撲進了馮盛的懷抱。一種久違的溫暖又回到了兩個人的心裏。當徐天嬌抬起頭的一瞬間,馮盛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淚滴。馮盛吻幹了她臉上的淚花,笑了一下說道:“別哭了,我不是活著回來了嗎?我有九條命,死不了的。”
一個擁抱之後,徐天嬌就對馮盛說:“我們兩個都在涼州市,就趁這個機會,去看看苗紅吧?她挺可憐的,以為你死了,就氣瘋了。我把她送到了涼州市的精神病院治療。為了不讓你擔心,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聽了這話,馮盛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一樣難受,心想多好的女人,精神就咋這麼脆弱?馮盛覺得自己應該盡快將苗紅的精神病治好,不然就把苗紅這一輩子毀了。他作為苗紅的對象,他有這個責任治好她的病,讓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走吧,我們去看看苗紅。”說完馮盛和徐天嬌就驅車到市精神病院。
當馮盛和徐天嬌來到苗紅的病房時,才發現已經人去房空。一打聽才知道,苗紅的父親一周前給苗紅辦理了出院手續,去國外給她治療。
馮盛和徐天嬌又急急忙忙地趕到苗紅以前的家,敲開門一看,房主已經換成了一個陌生人。現在的房主一聽來人叫馮盛,他就說道:“苗根正把這個房子賣給了我,帶著他女兒到國外去治病了。他臨走的時候,讓我給你帶話,讓你不要去找苗紅。他想給自己女兒換一個環境。至於去了那個國家,他也沒有說,你也以到飛機場售票處查一查。”
馮盛又找了個電話,一查飛機售票處,苗根正全家去了美國洛杉磯。
“天嬌,我們回去吧?”馮盛有些傷感地說道。
徐天嬌一愣,問道:“回哪裏?”
“回我們家。”馮盛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把徐天嬌給打懵了。
徐天嬌側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馮盛說:“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哪裏有家?你還沒有向我求婚呢。”
馮盛接過話茬就問:“我現在向你求婚你會嫁給我嗎?臨出車禍前,你曾經問過我,問我啥時候向你求婚,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隻要你願意,我隨時都會向你求婚。我的心有些累了。你和苗紅我隻能選一個,結婚現在不可以有,但求婚訂婚可以有。你現在給我一句話,我好做出決定。”
“馮盛,你現在向我求婚,我不會答應你的。我覺得苗紅比我更愛你,當時她看到你死了,會突然瘋了,就是最好的見證。我鄭重地告訴你,苗紅沒有康複前,我不會答應你的求婚要求。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等苗紅康複回國之後在說。”
馮盛馬上問道:“如果苗紅一輩子都找不到,不回國,你一輩子都不會答應我的求婚嗎?”
“是的,我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想改變。”徐天嬌很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馮盛也知道徐天嬌有時候是很強的,一旦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馮盛看徐天嬌已經這樣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徹底無語了。
馮盛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先去市委組織部,然後回正陽縣。”
徐天嬌發現馮盛這次中槍康複回來之後,顯得比以前更加成熟,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歲。遇事看不到慌張,剛才說回我們家,看似唐突,其實不然。他在試探她的想法。既給了她徐天嬌麵子,又讓她自己說出了不同意的結果。這是當領導說話的一種策略,不可否認地說,馮盛已經走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