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拓拔弘宇的眼光更是冰刀子一般嗖嗖的向妙可刮去,她的公主?哼,笑話!自他救下小野貓的時候,小野貓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張熏兒到底是怕那個蠻子的,想到妙可說她對付不了那個名叫獨孤的侍衛,又想到這個男人的深不可測,秀眉微蹙。
“妙可,回來!”語氣不容拒絕,帶著命令與往日沒有的成熟。
妙可身子一僵,擋在張熏兒身前的身形雖有猶豫但還是習慣性的相信她的公主,她的公主向來聰慧,做事都是十拿九穩的。
拓拔弘宇還在向她們開進,那張俊臉仍舊是寒意四射,張熏兒迎著這樣的眼神也禁不住在心裏直打鼓,她是心安於室溫婉公主,向來沒有機會麵對危險與血腥,但麵對現在的情況她還能鎮定自若的思量她和妙可處境。
“……你這樣嚇到我了。”很實誠的一句話,站在張熏兒身後的妙可身形一晃,公主是在撒嬌求放過?
很顯然拓拔弘宇對張熏兒柔弱含嗔的小模樣很是受用,在距離張熏兒寸步的地方停下腳步,俯視著他家小女人可愛的發頂,嗅著那縈繞著他的淡淡體香,眼中寒冰減退,抬手輕輕把近在咫尺的小女人摟入懷中,“我回來了!”
很溫情,很滿足,顯然這個摟著她的男人不是鮮卑的首領,而隻是一個勞累歸來的丈夫,他在妻子嬌軟的肩膀上尋求安慰,舒緩這一天的疲憊。
“嗯,我們回家吧。”這裏沒有本王自然也就沒了那些虛禮,張熏兒進退有度,她能抓住這個男人此時渴求溫暖的內心。
說著拓拔弘宇已經自然而然的拉起了張熏兒嫩白瑩潤的小手,旁若無人的半摟著張熏兒向著主帳走去。
妙可看著夕陽西下的殘陽照射的兩道身影竟是那般契合,‘公主,你真的還能逃嗎?你真的想逃嗎?你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嗎?’
……
“你是說我們還要在丘穆部落呆十天左右?”張熏兒小臉緊繃,接過妙可手裏的食盤再一次放在自己麵前不讓拓拔弘宇動。
“是,我每三年便要到鮮卑各部落巡查,不出意外要三四個月,這一次要不是在途中碰上你,我也不會這麼急切地就要往王都趕。”拓拔弘宇再一次伸手想偷走一塊馬奶餅,‘啪嗒’一聲,張熏兒又給了他一筷子。
“夫人,不洗手不行嗎?”餓極,拓拔弘宇要暴跳如雷了,奈何對麵嬌人兒一個目露春威的小眼神就把他的心軟成了一團,窩心的暖。
“不行,必須得洗,你說你在外邊跑了一天身上全是塵土,不洗一下待會兒全吃到嘴裏了,這不衛生。”張熏兒好言相勸,半推半就的帶著拓拔弘宇到了梳洗的案台。
一看銅盆中的水很清澈,但絕對不是清水,拓拔弘宇轉頭看著他嬌美如花的小女人,眼中熱度上升。
“我知道草原水源稀少,但你隻要跟我吃飯就得洗手,這水是我早晨梳洗的水,雖說也用了多次,但總歸還算幹淨……”後邊的話不言而喻,張熏兒一張小臉爆紅,幾欲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