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上鮮卑族第一把交椅的絕不可能是泛泛之輩,更何況是拓拔弘宇這樣的年紀輕輕便能技壓群雄的人物,所以其心性、其頭腦皆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但對於他竟能如此透徹的看清楚天下形勢張熏兒還是挺驚訝的,畢竟當局者迷,如今在這濁世尚能有置身事外的並不多見。
如他所說,現如今的形勢確實嚴峻,中原群雄並起征伐不休,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中原各處皆可見白骨成堆、血流成河,而相較於中原的紛爭不斷北國卻是因為氣候嚴寒土地貧瘠向來不瘟不火,曆來戰火都燒不到這裏來,如此一來,北國自然就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也是最無可奈何的選擇,就如她和妙可一樣!
許是注意到懷中人兒不對,拓拔弘宇摟著細腰的大掌漸漸收緊低頭察看那張精致卻淨顯柔弱的小臉,完全不忌諱周圍一圈圈五大三粗的漢子。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略顯冷漠的眉頭輕蹙,低首緊緊地鎖住那張俏顏。
“沒事,就是被酒氣熏到了,有點不舒服”張熏兒埋首,不想看到那雙彷佛能看穿人心的藍眸。
完全無視周邊那些毫無顧忌的調笑,拓拔弘宇想應該是小女人聽到她故土的消息不舒心,於是抬手抓了一碗馬奶酒就遞到了張熏兒的唇邊,在草原上隻要有酒那就什麼事都是可以跨越的,當下想都沒想就一股腦的全給懷中的小人兒灌了下去。
“……哦——”草原上的漢子徹底被征服了,一直都知道首領的馬上功夫厲害、手上功夫更是不賴,可沒想到今天在這裏竟然還能看到他們英明神武的首領大人表演馴服女人的技術,而且看這情況首領大人征服女人的手段可是不比身上功夫差多少啊,果然不愧是他們鮮卑漢子的首領,簡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場上再一次沸騰了,口哨聲、呼叫聲不絕於耳,張熏兒可就沒那麼好了,剛剛她還在想著不久之後的漢人遷移根本就沒注意眼前就出現了一碗馬奶酒,更出人意料的是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迂回的那碗酒就被灌下了胃部,雖說馬奶酒沒有青稞酒那般豪烈但好歹也是酒,她剛真沒說謊,她碰不了酒,像青稞酒那般烈酒,她聞著真能醉的。
玉雪一般的稚嫩小臉此時已經完全皺起來了,粉頰也染上了另一抹動人的紅暈,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迷人,原本還在笑鬧著的漢子徹底看呆了,原來這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女子,簡直讓人不舍的眨一下眼。
拓拔弘宇首先發現懷中小人兒憨態可掬的迷人樣,又斜眼看見眾人的反應當即大手一揮小人兒已經被他藏在了大衣之下,一雙藍眸此時毫不掩飾的透著冷意,原本還癡癡呆呆的眾人一看見他們首領大人這副模樣當即悔青了腸子,那可是他們未來的首領夫人啊,他們怎麼敢褻瀆,還是趕緊向草原之神懺悔吧!
在拓拔弘宇給張熏兒灌酒的時候妙可就已經像離弦的箭一般射了過去,奈何技不如人過不了時刻不離拓拔弘宇左右的獨孤赤索,當雙手被傅、身子被用一個奇怪的姿勢鎖在那傳說中第一護衛腿彎之時,妙可隻來得及吼一聲“不要啊!”並且毫不費力的就被淹沒在了那聲聲漢子的呐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