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擔心韓星傑會遭遇不測,沒錯,他確實遭到了不測,已經被打入大牢了。而那個被懷疑的知府何大人才是一個好人,伸張正義,他為百姓們除掉了大害蟲。

可是錢小東對老板的話又有些不明白了,“你說之前的知縣韓星傑是壓迫百姓的腐敗官員,知府查辦了他並且把他打入了監獄,那麼官僚腐敗的事情算是解決了,那為什麼老板你還感慨日子難過,做生意賺不到錢呢?現在那些苛捐雜稅還有什麼人頭費都不用交了,昆陽的百姓不是一身輕了嗎?”

“一身輕哪有那麼容易啊!官僚腐敗一事是被知府查辦了,可是這些個苛捐雜稅和人頭費還沒有免去啊!按理說腐敗的事情得到了解決我們老百姓就不用在承擔那麼多的苛捐雜稅了。”

“為了這事老百姓再一次的鬧到縣衙去找新上任的知縣找個說法。那新上任的知縣說,腐敗的事情積存已久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的,事情不是小事,關係到昆陽縣的民生問題。知府已經寫了奏章去往京城,讓皇上來對這件事情做個定奪。”

“我們就隻能等待著遠在京城的皇上定奪,看怎麼處理好這個事。那些苛捐雜稅和人頭費繼續上交,聽官府說皇上接到了呈往京城的奏章已經派了欽差大臣來昆陽縣,我看這個事也就快要得到解決了。”

皇上派來昆陽縣的欽差大臣現在就坐在你的跟前呢!

“昆陽縣的知府辦事也是拖泥帶水的,既然腐敗一事查明了,相應的那些雜稅也就不要再上交了啊。”錢小東自言自語道。

“誰說不是呢!官府說怎麼辦我們老百姓就隻能等了,現在就盼著那位欽差大臣快點到昆陽縣。”錢小東看著對方滿是期望的神色,心裏竟有一種難受,隻是他這種不能隨意表露喜怒哀樂的人來說,無論自己的心底是怎樣的澎湃洶湧也不能有任何細微的神情變化,換句話說,他的臉上已經被一個麵具覆蓋,旁人永遠捕捉不到他的情緒。

“老板,給我們換一壺茶。”一邊的茶客喊道。

“來了,兩位客官有什麼需要的就喚我。”老板提著茶壺去了另一桌。

錢小東喝了一口茶,理順方才老板說的那些話。

左真道:“知府已經查辦了那個韓星傑,老弟你隻要站出來替昆陽縣的老百姓做主把那些苛捐雜稅給免了,事情就了結了。”

若有所思的錢小東沒有像左真想的這麼簡單,“我覺得這件事情中隱藏著貓膩,直覺告訴我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茶館老板講的那些似乎毫無紕漏,但事情真的像發展的這樣嗎?一個為民造福百姓的父母官會突然變成一個貪贓枉法的腐敗分子?知府查辦了這個案子為何不能自行主張的免去那些苛捐雜稅而要遠在京城的皇上來定奪?錢小東越想越覺得困惑,這案子根本沒有表麵上那樣波瀾不驚。

韓星傑呈往京城的奏折是怎麼回事?

知府何世貴呈往京城的奏折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一個的疑惑讓錢小東陷入了思考。

“老板,茶錢。”錢小東拿出茶錢來交給老板。

“兩位客官慢走。”

就在錢小東和左真要跨出茶館的門時,看見兩個強壯的漢子從街的一邊氣勢洶洶的跑了出來,對坐在茶館對麵一個行乞的老乞丐又是推搡又是踢打的,“趕緊給我走,以後不要在街上出現了,要不然打殘你這個老不死的讓你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