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落晴天對黑貓招招手。
在轉角處停下,那些獄吏多半已經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想要攔住自己似乎不太可能。但她並不想殺了這些人於是撿起地上的碎石,砸向一個喝醉的獄吏,被砸的獄吏沒想到會是有人逃獄,隻覺得是其他人打了自己。
“大爺的誰打老子!”李武似乎覺得邊上的鐵頭打自己的可能性比較高因為自己還欠著他五枚金幣呢。
“老牛你喝多了吧,這誰會打你呢。”一旁的小張一邊笑著一邊說又抬起酒杯喝了一口。
“誒喲!”李武又叫了一聲,這次李武真生氣了,桌子一拍,一拳打向邊上的鐵頭,這喝醉酒了管他三七二十一,一個字就是幹!
上去拉兩人結果被兩人給揍了一拳那可不是挺冤的,從兩個人的發展為團戰,幾個人打成一團於是就便宜了落晴天。
趁著他們混戰落晴天招呼上黑貓就往外跑,但剛到門口的落晴天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著黑貓說“你在這兒等我,我回去一下。”便往回跑去。
回到地牢,落晴天站在遠處,那群人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落晴天快速的看向四周,在一麵牆上停下,順著她的目光,一件淺粉色的外衣正直挺挺的掛在那裏。發現目標的落晴天迅速跑了過去取回衣服然後又跑了回來,小小的個子在地牢穿梭卻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回到黑貓的身旁落晴天這才微微喘了口氣。
這地牢的食物落晴天覺得根本不是給人吃的,以至於沒有吃飯餓著肚子又在這陰冷的地牢呆了半天導致體力不支。
至於自己為何要回去取這衣服,畢竟那銀燭也是好心將這衣裳給了自己。落晴天把自己那破爛的外衣脫下將其燒成了灰燼,然後套上了那帶著竹香的外衣。袖子太長,便撩起袖子挽了起來。也罷,到時候回去將這衣服洗洗放起來,如果有緣再見,便還給他罷,落晴天不想欠他人人情。
還有就是看來要好好鍛煉一下這身子了,這身子骨從小不太鍛煉,以至於這樣來回一趟便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走吧,去上麵,牢頭那裏我還有一樣東西要取回來。”片刻休息之後落晴天對著黑貓說。
巧妙的避開了巡邏的護衛,落晴天已經摸到了牢頭所在的位置。隱隱聽見水聲,莫不是那牢頭此刻正在洗澡?
“來人啊,給我送些花瓣過來。”是牢頭的聲音。
花瓣!?這牢頭平日裏耀武揚威的,竟然用花瓣洗澡?怎麼和女子一樣。
落晴天不禁對這牢頭的特殊癖好表示汗顏。
一名家童模樣的孩童此刻捧著一盤的花瓣正匆匆趕向這裏。
有了!一個身影一閃,落晴天已經在那家童的麵前,看見落晴天忽然出現嚇了一跳隻可惜連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落晴天打暈了去。
落晴天將人拖到一邊麻利的將其衣服褪下自己套上。再從暗處走出來依然成了翻版的家童。落晴天將那打翻的花瓣胡亂撿了起來,就推門進去了。
“怎麼這麼慢,快點給我加上。”那牢頭的語氣雖然有些埋怨家童來的這樣慢但語氣越是十分愉悅的。
快速觀察周圍的環境,並沒有刻意藏東西的地方,落晴天隻能暫時放下找東西的想法,走到哪屏風後麵。
水汽彌漫著,牢頭閉著眼睛在木桶裏泡著很是享受,落晴天也不看他,徑自走去將花瓣一股腦的倒了進去。
又快速看了一眼周圍,落晴天終於在那堆衣服那裏看見了自己的掛玉。
哐!
房間裏傳來落晴天摔倒的聲音以及那托盤摔在地上的聲音。
“怎麼這樣不小心,快出去快出去,省的你在裏頭礙事。”牢頭似乎有些不悅,但依然泡在木桶中享受著這芳香的花瓣浴。
落晴天自然是故意的,爬起來快步的走了出去,那模樣就好像怕這牢頭生氣要責罰自己一般,隻是在跨出這房門的那一刻,落晴天將那掛玉揣進了懷裏。
至於那天那個家童最終怎麼樣了落晴天不知道,隻知道那天晚上牢頭的屋中燈火亮了一夜摔東西以及吼聲也是接連不斷,並且落晴天在幾天後出門看見那家童的時候依稀可以看見家童的臉上有一塊還未褪去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