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烈打小就好酒,入了天陽宗,也不改酒氣。此人性格直率,說話也直率,雖然修為不高,隻是元嬰大圓滿修為,但與楊尚卻相交甚好。
楊尚坐直了身子,臉上甚是得意,笑著道:“本想茶過三杯,再行介紹,既然李兄這麼說,我楊尚便順情了,這位便是我楊尚的師兄,趙狂人!”
趙狂人依舊麵無表情,隻是對眾人拱了拱手。
眾人也都拱手回禮,隻有東寧寺的修佛者都雙手合十回禮。
李烈拱了拱手,又詫異的問道:“不是說,那位渡劫的前輩是臨天前輩的弟子嗎?而且,你我相交多年,也不曾聽說你有個師兄啊。”
楊尚更是得意的說道:“我那師叔渡劫受傷,祖師爺正在為他療傷,不便招待各位,而我趙師兄,正是我那師叔的弟子!”
楊尚話一出,眾人均是一陣驚訝,那化道真人更是酸溜溜的說道:“那豈不是說,你天勝宗又多了兩位化神期高手了?!你天勝宗好福氣啊。”
“哈哈哈,化道前輩此言差矣,我天勝宗的福氣,不就是在座諸位盟友的福氣嗎?”楊尚大笑起來,笑得十分開心。
一直緊閉雙眼的東寧寺方丈法天雙目猛的一睜,說道:“老衲倒是想見見你所說的師叔,是何等道家高人,竟能教出此等佛道高手。”
說完,法天雙手合十,對著趙狂人點了點頭道:“老衲法天,見過趙師兄。”
佛門都以真佛為本師,因而佛門同輩相互間,都以師兄弟相稱。因此,法天才叫趙狂人為師兄,也是謙遜的一種表現。
趙狂人卻再次拱手,他雖然修佛,卻不入佛門,更不懂佛門那麼多禮節。
趙狂人氣息內斂,眾人隻知其修為高深,卻不知他是修佛者,哪怕化道真人也看不出來,法天一語點明,無異於在眾人中間扔開炸彈。
修道者竟然能教出修佛者高手?!
“前輩是修佛者?難道前輩的師尊也是修佛者?”李烈問出了眾人最想問的話。
“我師尊是修道者。”趙狂人道。
“修道者?奇,實在奇。修道者教出個佛徒的徒弟,哈哈,我化道可就在天勝宗住上幾日了,這樣的奇人,不第一時間見上一麵,豈不可惜?”化道真人嘖嘖稱奇道,雙眼瞟向法天。
法天道了句佛號道:“老衲也有此意,既然能當佛徒師尊,老衲自當向這位奇人請教佛法。”
佛家以境界分高低,未入佛,皆稱為求佛者,而修至入佛,也就相當於道修化神期的實力,則被稱為佛徒,再往上,也就是證佛,證得自身佛心佛法,便足以普度眾生,教化世人了,因而稱為師佛。而修至頂級,則化身成佛,有了佛位,佛家稱為佛尊。
佛門隻有稱謂,並沒有明確的實力劃分,因為境界高低分千萬層,佛徒與佛徒之間,實力相差幾十等都可能。
“好說好說,兩位前輩常住天勝宗都可以,來來,李真,給各位前輩上茶,再去後房拿些好酒,給李前輩。”聽兩位前輩在稱讚自己的師叔,楊尚便感覺像在稱讚自己一般,笑得合不攏嘴。
“好酒好茶,好不熱鬧啊!”
這不和諧的聲音一出,主殿上眾位修士皆朝大門看去,隻見三人前後大步跨入大殿。
為首之人容貌很是俊俏,一身青衫,腰間別著寶劍,步伐有力,身姿挺拔,頭微微上台,盛氣淩人,傲氣十足。跟在後麵兩人一身道袍,雙目直視,似乎並不在在場的人看在眼裏,這兩人一左一右,似在保護為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