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爭盤坐船艙之中,雙目閉著,眼角滲著淚水。
悲傷的記憶,像一把尖刀,直插陳爭柔嫩的心靈深處,而安淩雪死亡的那一個畫麵,像老式錄像機卡帶一樣,不斷的重複播放,就好像一把尖刀,一刀接一刀的紮著。
最痛苦的是,陳爭必須保持自己的清醒,不能沉浸在這種痛苦與悲傷之中,需要像看電視一般,將自己從畫麵超脫出來,不能被情緒影響。
隻是,談何容易,眼角的淚水,已經說明他自己已經滲了進去。
“呼……”
陳爭睜開眼前,擦了下眼淚,已經有些不願意去修煉心魔渡厄錄了,這功.法實在太變態,不願意去回憶的記憶,偏偏要一次次的重複去回憶,那種痛苦,相信有不太美好回憶的人都能夠理解。
就陳爭而言,他最痛苦的回憶當然是安淩雪死在他眼前,而現在要一次次的重複這個畫麵,那簡直是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就讓他寧願放棄心魔渡厄錄了。
隻是,陳爭也明白,自己的實力不增強,永遠沒有報仇的機會,報仇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沒有實力,如何去謀取掌中世界的大神通?如何去冥界尋找冥王?如何去修煉六道輪回,如何去了解生命印記的奧秘?
不做到這些,陳爭將無法讓安淩雪再一次站在自己身前,將沒有機會,將那溫柔的女人擁在自己懷中。
為了這個夢想,任何增強實力的可能,陳爭都不能放過。
“淩雪……”
陳爭低聲呼喚這個熟悉卻想深埋心中的名字,再次閉上雙眼。
一切,似乎由於陳爭的入定修煉,而變得十分平靜。
但東方墨雲的書房,卻走進一個陳爭可能想不到的人物——洛桑。
“小主。”洛桑出奇的恭敬,看起來已經超越了下人對主子的態度。
東方墨雲平淡的看著洛桑,道:“陳天賜有什麼動靜?”
“他一直在輪渡那裏修煉。”
東方墨雲笑道:“他這個大首領可不太稱職呢,看來,的確是跟田碩達成了共識。好啊,田碩這回,應該會看走眼了。對於陳天賜,你了解多少?”
洛桑道:“此人野心不小,言談中,皆有稱霸一方的野心,隻是在屬下看來,他也不過是剛剛飛升之人,雄心還停留在人界之時,仙界,卻不是他想的那般。不過,此人頗為神秘,他請向正暉殺了田不均,想必是一筆不小的金額,以他的身份,怎麼負擔得起?前幾天又與太蒼閣付庸走得近,雙方似乎有交易,交易什麼屬下雖然不知,但是,能讓付庸親自來輪渡,想必金額不小,陳天賜一個剛剛飛升的人,哪來這麼多仙石?”
東方墨雲隻是聽著,並沒插話,洛桑則繼續道:“還有另外一事,陳天賜不知道修煉什麼仙法,竟能使用一種詭異的力量,這種力量呈紅色,似閃電般的光芒,讓他的速度遠遠超越天仙,實力也足夠碾壓天仙,可屬下感知他的仙氣波動,似乎也就是高階虛仙到低階天仙的境界。還有一點,屬下對他那種力量竟然心生恐懼,卻不知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