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謂的諦聽血脈存在,陳爭不可能有逃跑的念頭,便老實的待在聚北殿大門外等著。
片刻後,豬大肥灰溜溜的走出來,看樣子是被罵了一頓,估計便是如此,畢竟隨意讓一個人來見北螣這種大人物,不被罵才是怪事。
“跟我來。小子,你已經害我被罵了一頓,哼,回頭你要是跟大王沒關係,我非扒了你的皮油炸不可。”
陳爭嘿嘿一笑:“豬大哥放心,我保你立一大功。”
隨豬大肥進了聚北殿,一路走去,也不見在大廳之類的地方停留,一直走到一個花園中,才見得一人盤腿做在花園一塊大岩石上曬著太陽,又仰頭看著花園中飛來飛去的鳥兒。
看此人細眉長眼,身材也特別長條,感覺上就是陰森森的,特別陰險奸詐一樣,不過,外貌無法判斷一個人如何,特別是妖修,長相多少與他們的本體相似,北螣就是蛇妖,當然顯得長條。
“大王,人帶來了。”
“嗯,在外候著。”北螣瞥了陳爭一眼,便有看向天空飛來飛去的鳥兒,顯然那些鳥兒比陳爭更有吸引力,好半會,才道:“本座不認識你,給本座一個不吃了你的理由吧。”
盡管北螣實力不高,但這家夥卻是盤踞仙界北方的妖修巨頭,長居高位,手掌大權,不但不好糊弄,說錯話了,怕會被一巴掌拍死,根本不會給你太多解釋的機會。
所以,北螣發問,陳爭也不敢怠慢,早已想好的說辭,便小心的說來:“北螣大王可知你有一個外甥?”
“外甥?”北螣張嘴一吸,一隻飛鳥被他吸入口中,見他吐了一口鳥毛,道:“好好說話,否則,你就跟這鳥一樣。”
陳爭微皺了下眉,北螣的反應超出了陳爭的預料,原本想來,北螣的一切都是因為天鼂在背後當靠山,想來應該十分尊敬天鼂,若得知自己外甥的消息,應該是較為激動才對,這麼這般不冷不熱,且還言語威脅?
陳爭想不通其中問題所在,隻能如實道:“天鼂飛升時,遺留一枚蛋在人界,那顆蛋如今已經孵化,天鼂的兒子,你的外甥,如今就跟我女兒在一起。”
“放屁!”北螣怒喝起來,道:“你是什麼人?誰指使你來糊弄本座?本座懶得對你搜魂,還不快點如實招來。”
什麼意思?
陳爭一頭霧水,道:“我所說無半句虛假,卻不知道北螣大王為何發怒?為何會認為有人指使我?難不成,大王的外甥出世,大王也無動於衷?”
“放你嗎的狗屁,本座會無動於衷?知道本座本體是什麼不?本座是螣蛇,與姐姐白矖一蛋雙生,感情之深厚,是你們人類能懂?我姐姐的後代真的出世,最開心的必然就是老子!何況,老子能坐擁仙界北方,主宰仙界千萬妖修,靠的是姐夫背後撐腰,他兒子出世,老子能夠無動於衷?”北螣冷笑一聲,道:“可惜,你背後之人算錯招了,想拿我外甥來跟我拉關係,卻不知道,當初我姐姐懷孕之時,被一群渡劫期圍殺,受傷之下,無奈早產蛇蛋,沒有在姐姐體內孵化的蛇蛋,根本就沒機會孵化,便是我姐夫用盡辦法都無法讓我的外甥孵化出來,你憑什麼讓他孵化?”
“原來如此,北螣大王是懷疑我受人指使,前來欺騙大王,不過,看得出大王還是期望你的外甥真的能孵化的,否則,以大王的身份地位,不需要跟我說這麼多而直接就可以要了我的命,對不對?”陳爭淡淡一笑,道:“我既沒受人指使,也沒說半句假話,天鼂蛋的確孵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