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這股清香,陳爭腳步也就停下來,朝香味傳來的方向看去。
就看見一個女子穿著一身的紫紗衣盈盈走來,曼妙的身姿好像花兒漸漸開放,讓人有種心情綻放的感覺,再看其容顏,陳爭卻是皺了下眉。
因為這個女子的容貌,竟與冷淩一模一樣。
所不同的,是冷淩看起來柔柔弱弱楚楚可憐,不經意間,又能發覺她隱藏在柔弱背後的那一抹狡黠的笑意,但這個女子,看起來如此清純,好像大雪山上采下的雪蓮,還未經人世汙濁,保持著她最原始的潔白。
清純,似乎是冷淩不曾有的氣質,所以陳爭肯定,這個女子不是冷淩。
但是,陳爭看著她,心中卻有種熟悉的感覺,到了如今的境界,各種情緒都不會空穴拉風,已經足夠說明,這個女子陳爭是認識的,曾經認識。
她是冷淩轉世!
陳爭眯了眯眼,又緩緩坐下,心中念頭急轉,想的,卻是如何將這個女子帶走,不是因為她是鼎爐,而是因為她就是冷淩。
冷淩為了陳爭而死,這份情,陳爭無法辜負,但陳爭對冷淩其實也沒多少感情,盡管冷淩死時觸動了陳爭的心弦,卻也隨冷淩的死,這份感情埋到了陳爭心中,陳爭考慮的依舊是讓安淩雪複活,卻未曾去考慮冷淩,也許將來有實力複活安淩雪,冷淩隻會是一個附加。
但如今,冷淩轉世在眼前,一切就都不一樣了,當時沒機會回應冷淩的付出,而今機會就在眼前,如果陳爭還不珍惜,那就真不是個男人了。
因而,陳爭不會就這麼離去,要走,必須帶走這個女子!
不過,要帶走她,卻不是容易的事,她是雄狙佛難得找到的鼎爐,雄狙佛是不可能放她走的,這意味著陳爭必須要搶或者偷才行,而若僅僅是雄狙佛一人,陳爭直接硬剛,也不是怕了他,然而,此刻雄狙佛有其他五個朋友在,陳爭不可能搶得了這個女子。
沒機會,唯有等待機會。
“這就是我的內人冷淩。”雄狙佛滿麵春風的笑道:“冷淩,還不給幾位門主請安。”
那女子微微矮了腰身,輕柔的說道:“冷淩給幾位門主請安。”
幾個門主都是點頭微笑,朝雄狙佛豎起拇指,他們不好當麵評價別人的妻子,但是,這一舉動,已經足夠說明一切——這妞真不錯。
她也叫冷淩?
陳爭心中想著還真湊巧,但他卻不出聲,隻是默默的看著,眼睛也經常與這個冷淩的眼神接觸,想知道這個冷淩是否覺醒,或者有對於他的記憶,但這個冷淩每每觸及陳爭的眼神,便將眼睛別向一旁,還帶了點羞澀,明顯並沒覺醒,也不認識陳爭,隻是因為陳爭直勾勾的眼神,讓她有些不自在。
覺不覺醒,對陳爭來說並無所謂,這個人是冷淩就行了,若他不知道就罷了,而今知道,那是絕不可能放著冷淩去當雄狙佛的鼎爐。
接下來,冷淩跳了一段舞,算是為雄狙佛幾人助助酒興,陳爭隻是欣賞舞蹈,對身旁這些人而言,他是透明的,直到冷淩離去,陳爭才用神識命令一個影衛跟隨冷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