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點了點頭:“那事不宜遲……”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還得等玉元裴回來,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沒人接引不敢亂走,萬一犯了什麼忌諱,隻怕連族長都見不得就一命嗚呼了。”
陳爭行事處處小心謹慎,顧慮周全,敢進玉族分支,也有早有一番想法,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世間之事能算個通透的,就是掌握著命運神通的那位,都不敢說萬無一失,何況是陳爭。
所以,突如其來的開門,打亂了陳爭的所有念頭,門開了,站著的是兩人,一個是武無常,一個則是年輕俊美,卻又放蕩不羈的神靈。
兩人也不等陳爭說什麼就朝屋內走進來,武無常是坐下,而那年輕人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彬,那模樣,好像恨不得一口將彬吞了一樣。
他也沒說話,隻是跟著武無常坐下來,托著下巴,好像欣賞什麼藝術品一樣,雙目就沒離開過彬。
“我來介紹,左司長之子玉戟,這位是陳爭,這位是彬。”武無常麵帶微笑,笑得十分玩味。
陳爭眉頭已經擰成川字,心下十分不悅,怒意以在心中滋生,但他卻不能發作,這裏是玉族分支,來人是左司長之子,雖然能量波動不算強,但背景夠硬,一個不好,命就賠上了。
陳爭念頭轉著,眉頭展開,微笑道:“原來是司長公子,幸會幸會,彬,去讓馬戴取些酒來。”
這家夥直勾勾盯著彬,就是瞎子都看得出對彬有念頭,所以陳爭想將彬支開,然後再來考慮怎麼應付武無常的這一招。
玉戟瞥了陳爭一般,語氣不善道:“滾一邊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陳爭心中大怒,眼中甚至閃過一絲黑線,但他比較閱曆豐富,涵養如淵,除了刻意表現的神色之外,喜怒早就隻在於心了,因而臉上是看不出一絲端倪,依舊淡淡微笑,繼續讓彬去尋馬戴,至於玉戟的話,選擇性的聽而不聞。
玉戟卻是怒視陳爭,牙縫中擠出兩字:“找死!”
玉戟的怒,在於彬的美,這麼些年,玉戟沒見過這麼純天然的美,美得好像一塊經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成的冰雕,在陽光底下熠熠生輝,所以一進門,玉戟的目光就被彬死死的抓住了,心中就一個念頭——這女人是我的!
找死二字一出,玉戟也隨之出手,一手推出,一掌勁風撲向陳爭。
玉戟的實力比陳爭高一級,看起來殺陳爭隻是一招之間,但這一招並沒出全力,他並不想殺了陳爭。
實則,隻是要大大的落一落陳爭的麵子。
為何?
武無常已經說了,彬跟陳爭可能有曖昧,所以玉戟不能殺了陳爭,他對女人不用強,可不想因為殺了陳爭,而惹來彬的記恨,那要得到彬就幾乎不可能了。
但任何女人,都不會喜歡身邊的男人不斷的丟臉,所以,玉戟就是想打陳爭一頓,扇一扇陳爭的臉,讓彬瞧不起陳爭,這樣,玉戟才有機會趁虛而入。
陳爭本有怒意,何況玉戟還對他進行攻擊?玉戟一出手,陳爭桌子底下的手掌下,已經出現了一小團混亂星雲,雖說隱忍,那也是看情況,若是對方想殺自己,還忍個屁,要死也得拉墊背的,陳爭此刻,心中可是滿滿的殺意,先殺了此人,至於怎麼逃,再做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