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元五階與臻元六階之間雖然沒有質的區別,但是,每一階段都需耗費無數年的苦修,所蘊含的能量,卻也是天地差別。
前者未必不能戰勝後者,但若比拚能量,臻元六階足以碾壓臻元五階。
所以,陳爭此舉在南化乙眼裏,無疑是自不量力,便是木神君都覺得陳爭隻是神通強大,卻缺乏戰鬥經驗,隻是木神君也有無奈,此刻以陳爭為主導,若出言指點,又怕陳爭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相信一個人,那便不要去懷疑,否則往往會弄巧成拙。
陳爭自是有自己的考量,即便加上木神君源源不斷的生機,正常的臻元五階也無法與一個臻元六階比拚能量,但陳爭修煉偷天魔道,一身能量至少是同階修士的五六倍,加上木神君的能量供應,未必不能與南化乙分庭抗禮。
炎王鏡射出的黑光還死死的抵著南化乙祭出的土牆,但不過幾個呼吸間,土牆卻已經緩緩朝前,推著黑光不斷後退。
陳爭雙目一凜,低喝一聲:“木神君!”
木神君點頭,雙手結印,張口一口血液噴成霧狀,卻又化成點點金光灑向四方,便見她領域中的樹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越是拔高,越是茂密,一陣陣淡青色的光芒像漣漪般蕩開,一波波的湧入陳爭的領域。
這是無限的生機,正化成能量滋潤陳爭的領域,也讓他感覺到力由地起,足足增強了三分,那黑光當即停止後退,再次與土牆分庭抗禮。
南化乙卻不以為意,反而哈哈大笑:“無知小輩,與本座拚能量,便你二人聯手,又能擋住幾時!”
話一落,南化乙長嘯一聲,座下托天象邁開四蹄,一步一步朝前,每一步看似艱難,卻驚天動地,每一步看似沉重,卻又勢不可擋。
托天象每行進一步,土牆便朝前一分,南化乙的領域與陳爭領域碰撞之處,便朝陳爭這方壓了一分,如此下去,陳爭的領域必然崩潰,便是有血魔身,在領域崩潰的狀態下,也勢必會被南化乙的領域籠罩,絕無活路。
木神君已看出端倪,急道:“陳爭!若有手段,還不快快祭出,難不成你真以為南化乙不敢殺我們?”
木神君感覺自己上了賊船,有點騎虎難下,眼看必敗無疑,卻無法收手,她若不給陳爭提供能量,陳爭立即會死,那時,南化乙即便不殺她,她也隻能屈居人下,為奴為婢,對於驕傲的三大高手之一,這種下場或許比死還難受。
但她也肯定,陳爭敢與南化乙正麵對著來,必然還有不少手段,卻不知陳爭為何不施展,反而用這種最為愚蠢的與高於自己一階的強者比拚能量的方式。
陳爭目光凝重,心知木神君的信心已經動搖,此刻不給她一點信心,恐怕木神君會後繼無力,那時,單憑陳爭一人,是絕對無法與南化乙比拚能量的。
至於為何比拚能量,自是為了南化乙的神通,誰也沒發覺,在黑光與土牆相抵之處,黑光正一絲絲的逸散開來,試圖侵入南化乙的領域之中,隻可惜,南化乙的領域正以一種強大的力量壓迫陳爭的領域,這些黑絲自然也被抵擋在外。
“木易君!”陳爭又一聲低喝,最終的底牌也該亮出了,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抵擋多久。
“木易君?”南化乙隻是驚訝,莫非木易君沒死?躲一旁偷襲?但南化乙立即現出不屑的冷笑,便是木易君偷襲又如何?即使三人聯手,南化乙卻也不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