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宛若是化身的護崽的母狼,徑直扭頭衝著禾早嚷嚷:“你咋我家連翹了,啊?我警告你,你再敢欺負連翹,我就打死你!”
禾早麵無表情地盯著她,正要說話,陳氏卻忽然搶在了她的前頭,語氣很冷:“大嫂,到底咋回事,你不問問就直接罵早兒,你也不看看連翹比早兒高半個頭,又比我家早兒大一歲,要說欺負,也是你家連翹欺負我家早兒!”
陳氏一向不與人拌嘴,現在突然出聲,倒是讓眾人都吃了一驚。
馬氏瞪大了眼睛,鼻孔開得大大的,食指朝禾早點著:“我家連翹能欺負她?哼,你家這個死丫頭,厲害得跟個鬼似的,就是咱娘也罵不過她!連翹,你來,跟大家說清楚,到底咋回事,你放心,不應怕,娘會替你報仇!”
她惡狠狠地說著,並挽了下袖子,上前兩步,要不是陳氏在那擋著,估計她直接就會撲過來揍禾早了。
禾早臉上卻沒有絲毫害怕的神情,看向連翹,語氣淡淡的:“是啊,連翹姐,你跟大家夥說說,到底我咋欺負你了?”
接觸到她的眼神,連翹畏縮地往後退了一步,她心裏是虛的,因為禾早沒有直接欺負她,但是她所受的委屈卻是因為她。
她躊躇了好半晌,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禾早非常有耐心。
禾老太太不耐煩了,直接嚷道:“到底咋回事,你說清楚,哼哼唧唧幹啥哩!早兒她打你了,罵你了?就她那小身板,能對你動手?”
她的反應並不明顯,但實際上卻是站在禾早這邊的。
禾老太太與禾老爺子不一樣,前者對於禾小叔的存在深惡痛絕,也同樣,對馬氏與其兩個拖油瓶也百般看不順眼,隻是平時吵不過馬氏罷了。
但禾早可是她親孫女,平日再吵再罵,但到了關鍵時刻,她卻是維護自己親孫女的。
禾老爺子又不一樣,他平日公正,以身作則,但一到了關鍵處就處處體現出偏心來,而他的偏心,偏的也不是正地方,二房暫且不說,就說禾小叔,他偏疼對方是因為其無父無母,隻有他這一個比較親近的長輩,所以偏疼起來沒有分寸,比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親。再比如說大房的連翹與大央,他對待起來也比對四寶五寶幾個多了幾分親厚。對馬氏也比對劉氏、陳氏要寬容些許。
禾早將之定義為:欺軟怕硬!
馬氏強悍的戰鬥力,讓禾老爺子不自覺就處處優待她,並善待她的子女。
上回馬氏將禾老二給打得遍體鱗傷,禾老爺子也沒改變之前的態度,頂多說了兩句罷了,倒是把禾老大叫去,狠罵了一通,禾老大恨不得把馬氏捧在手心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哪裏敢教訓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兒,所以馬氏打了秀才老爺,卻沒受到丁點懲罰,這也導致她在禾家越來越霸道,有恃無恐!
禾老太太罵了剛才那一句話後,禾老爺子就跟著說了一句:“早兒嘴皮子利索不饒人,連翹你做姐姐的,別跟妹妹一般見識!”
直接就定性為禾早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