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老爺子帶著一些隱忍:“咋的你爹這個時候還在家?這學生該咋辦?”
二寶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理所然來。
他雖是二房的兒子,卻很老實,比奸詐貪婪的禾老二強了很多,一看到他這神情,眾人就猜到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禾老爺子深覺二兒子不爭氣,又失望又通信,可現在卻不是追這個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道:“走,你直接帶我們去家。”
二寶有些慌亂,朝大寶投去一個求救的視線,可後者也不是個機靈鬼,又對老宅的人深惡痛絕,哪裏會幫著解圍。
最後,二寶無奈地帶著幾人一起回自家在鎮上租的院子。
私塾往後麵胡同一走就是,挨得很近。
禾老爺子一路上為禾老二想了很多理由,生病了,或者是自己在讀書沒有空什麼的,但是當真正看到對方坐在炕桌上,一邊喝酒一邊大快朵頤時,還是被氣到了。
禾老二顯然宿醉還未清醒,臉上睡覺的紅印仍在,穿得邋邋遢遢,眼角還有眼屎,看到幾人進來,迷迷瞪瞪的,一時反應不過來。
劉氏一邊為他上菜一邊嘮叨:“你說你這愛喝酒的毛病啥時候能改,一喝酒,第二天就一天都精神不了,你說你何苦……”
她的話也戛然而止,愕然望著突然破門而入的人。
“二寶,你……”她瞪了二寶一眼,又看向禾老爺子,驚訝地問:“爹,這咋突然過來了?”
禾老二舉著酒杯在笑:“嘿嘿,爹,你也來了,來,跟兒子喝一杯!”
禾早滿頭黑線。
禾老爺子哪怕有再多的理由為其開脫,但是當真看到他這樣不成器的模樣,還是氣得臉色鐵青,一雙厲目直直盯著劉氏:“到底咋回事,咋喝這麼多?昨天老二幹啥去了?”
劉氏支支吾吾不敢說。
她能說,昨天老二借著三房的名義狠狠賺了一大筆錢,太高興,所以跑出去和同窗喝酒了,喝道醉醺醺的才回來,這睡了一覺,酒也沒清醒,依舊吵著鬧著讓她給炒倆菜,上一壺酒,繼續吃著喝著,才算安靜下來!
可哪怕是她不說,禾老爺子也猜到了經過。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地吩咐道:“你去打盆水來!”
劉氏拚命朝禾老二使眼色,奈何後者隻顧傻兮兮地笑著,嘰裏咕嚕不知道在說什麼瘋話,一點也沒看她。
劉氏無奈,給二寶遞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將自家老爹給弄醒,免得對方說出什麼不該說出的話來。
二寶笨拙地上前搖晃禾老二:“爹,我爺來找你了,爹,快醒醒……”
禾老二嘻嘻笑著,一邊往嘴裏倒酒一邊炫耀:“兒子啊,爹可賺大發了,沒想到三房的名頭這樣好用,哼,那群老實鬼,不知道咋的竟走了****運,一下子發達起來……但我比他們更強,這腦子啊,轉個彎,就掙了一大筆銀子……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