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說,如果錯也不是我家七寶錯了!
禾大姑與劉氏都被陳氏的厚臉皮與理直氣壯給氣個半死。
禾早與七寶,禾春兒卻互望一眼,為陳氏的改變而欣慰。
想當初,不管對錯,隻要孩子中間發生糾紛,那麼陳氏一定會要求自家孩子認錯的!
再對比現在,她的改變不可謂不大。
最終,禾大姑與劉氏也沒有占到便宜,氣鼓鼓得走了。
她們一走,陳氏才有空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四寶臉色不虞:“我也不清楚哩,一出來就看見幾個人在哭,再一問,說是咱七寶打的,她們比七寶大了好幾歲,無緣無故七寶咋會打人……我奶要出頭,跟著一起來咱家,被我爺給擋住了,說是小孩子玩鬧,當不得真哩!但我大姑和二娘娘仍然過來了……”
陳氏聽了,便歎道:“你們大姑和二娘娘都是護娃的人哩,那在外麵是丁點委屈也舍得不讓受哩!”
也就是極為嬌慣自己孩子的父母。
“早兒,七寶了?”四寶問道。
禾早便微微一笑:“誰知道他們誰要上門,萬一是大央哥那樣不講理的人,一見麵就開打,咱七寶不是吃虧了,我讓他躲到阿澈哥那裏去了。”
禾春兒便望著她笑:“早兒,你可真夠狡猾的。”
剛當了禾大姑與劉氏的麵,稱沒見過七寶,說謊話臉都不帶眨一下的。
禾早便揚了唇微笑。
也沒急著去找七寶,倒是阿澈過大會兒親自將七寶送了回來,望著禾早似笑非笑:“我那裏現在成了你家的安全地帶了!”
禾早便討好地朝了他笑:“誰讓你是顧少爺呢,誰也不敢上你家找麻煩去。”
興許是這句話討好了阿澈,後者沒再糾纏下去,而是若有所思:“七寶打架的事讓我想起來了,反正我有兩位武師傅,四寶與七寶要不要過去一起學一學?學一些防身之術也是好的。”
禾早便瞪大了眼睛:“中哩?不影響你?那兩位武師傅願意?”
阿澈看著她興奮的臉色發光的模樣,微微勾唇:“隻要我同意,他們為什麼不願意!沒什麼影響,以前我在家時還有武伴,一個人練沒意思。”
話雖這樣說,但禾早卻知道他是特意照顧禾家。
他到底比四寶,七寶大了幾歲,就算是武伴也要與他年齡相當,功夫相當的,才有幫助!
她很感激在心:“那中,我跟我爹娘說一下,阿澈哥!”她忽然叫了他,模樣很誠懇:“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謝謝你這般照顧我們!
夕陽下,她小小的身子被鍍上了一層淺淺的金色,就連臉上那細小絨毛似乎都成金的了,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清晰得仿佛能照出人的影子。
阿澈靜靜低頭望了她,忽然就伸手扯了下她今天特意編好的辮子:“唔,頭發好像黑亮了些,總算不是小黃毛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