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朝禾春兒投去一個歉意的目光,就在對方奇怪的時候,就聽到她冷笑一聲:“奇怪,我記得我和我四哥,七寶才是至親的兄弟姊妹,咋和大寶哥你成至親了,你該不會是忘了,我們之間是隔母的吧?要不是隔母,我娘又怎會在禾家委委屈屈了半輩子,給你做牛做馬,最後卻換來你無情的羞辱,大寶哥,你以為,才過了幾個月而已,我就把你的所作所為都給忘了嗎,你當著全村人的麵敗壞我娘的名聲,說她虐待你,在禾家你感受不到丁點的溫暖和親情,所以寧願把自己過繼出去……”
“禾早,你……”大寶絕對沒想到禾早敢這樣說,又羞又怒,指著她就要罵人。
朱嬌嬌卻相對理智一點,扯著他的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可別忘了咱的計劃!”
大寶的那口氣硬生生堵在了胸口。
禾早神色不變,繼續冷笑:“我最討厭的就是當了****還想立牌坊的人,你相中大姑家的錢,想要過繼就實話實說,偏偏還拿著這些虛話去哄騙別人,也哄騙你自己!表哥,我現在叫你一聲表哥,還是看在大姑的麵兒上,不然按著我的性子,就是走到大街上,我都隻會當你是路人,不,是連路人也不如,最起碼,路上見個乞丐,我還會掏出點銀子幫襯幫襯,但要是看到了你,哪怕你淪為乞丐,我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一席話說得大寶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蹭蹭往上冒。
他額頭上青筋外冒,揚起巴掌就要朝禾早扇去。
禾早不畏不懼,聲音卻拔高不少:“崔大寶,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我可是有父兄之人,今天你打了我,明天我四哥會讓你加倍償還!”
大寶的臉氣得都扭曲了:“他一個小屁孩,能奈我何!”
“你大可試試!別忘了你是咋掉進那土坑裏被曬了一下午的!”
禾早的眼睛亮得有些嚇人。
大寶想起了那次經曆,一時有些遲疑。
他一直都嬌生慣養,那次的經曆對他來說不亞於一場劫難,而且,經過這半年的接觸,他對禾早的性情也有些了解,那是眼睛中揉不得半點沙子的。她說要報複,那就一定會對他狠狠的報複!
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
崔大寶瞪了禾早半天,最後憤憤收回手,在心裏恨恨罵道:“******禾早就是個小人!”
禾早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她就知道崔大寶不敢動手。
看著心髒快要跳出來的禾春兒,這會兒才大大鬆口氣,她扯了下禾早的手,不讚同地瞪著她:“早兒!”
禾早對她好脾氣地笑。
朱嬌嬌眼珠子咕嚕嚕地轉,好半天才笑嘻嘻地說:“早兒,你和你大哥鬧矛盾,可關係不到我身上,所以你可不能把怒氣撒到我這裏咧,現在是我娘家跟你合夥做生意,與崔家沒半點關係呢,咋樣,崔家在鎮上的勢力你是知道的,你看能不能合作?”
禾早看著她笑得天真爽朗的神情,有點摸不清她到底是心寬不在乎,還是真的天真沒有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