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是不能隨意出門的。
阿澈微微笑了下,想了想,道:“如果你是個男娃,將來倒是可以跟我一起出去闖蕩闖蕩,看看外麵,總比一直待在這個小山村裏要好,增長點見識後,累了,再回來!”
禾早的興致很濃:“中啊,中啊,我就是女娃也照樣可以跟你一起去!”
阿澈卻看看她的小身板,搖搖頭,似是很看不起。
禾早就嘟了嘴:“咋,你還小瞧我!”
阿澈見她一臉不服氣的模樣,不由失笑:“沒有,隻是,到底男女有別,並不方便……”
禾早皺了眉,小聲嘀咕:“那咱現在整天在一起,也沒見有人說男女有別啊!”
阿澈聽了這話,卻沉默了。
之後他隻待了很短的時間就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又回來,卻沒有來找禾早,而是回到專屬他的房間休息去了。
禾早倒也沒太在意,她的心事一向來得快去的也快,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因此等到次日一大早起來,禾早打著哈欠與他迎麵碰上,笑嘻嘻地打了聲招呼。
對方卻頓了一頓,像是沒看到她一樣,沉默而去。
禾早有些不解。
等吃飯的時候,禾早與他說話,對方隻是很淡漠地應一聲或者是幹脆就不吭聲。
這下,禾早再遲鈍也看出問題來了。
她瞪大眼睛,看向對方,想質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這是在於她生氣?
可是,她的怒火並沒有發泄出來,因為在她將筷子放下,怒視對方的時候,阿澈卻已經放下筷子離開了飯桌。
其他人並沒有發現異樣。
禾早氣呼呼地吃完早飯,就去找對方要說清楚,但發現阿澈吃了飯早就離開了,隻留下了兩位武師傅在禾家。
而之前,他不管是來禾家還是離開,都會先與禾早說一聲的。
這次,卻連吭也沒吭一聲。
禾早憤憤咬牙,在心裏發誓再也不要理那個冷漠的自大狂了!
但那股氣火,一直憋在心口,發泄不出來,弄得禾早也無精打采的。
三房其他人都很奇怪。
時間一長,禾春兒幾個就發現不對勁了,不說禾早,光顧允澈每次來禾家,態度都有了很大改變,不但不怎麼搭理其他人,就是對禾早,更是非常冷漠。兩個人幾乎連句話也不說。
到破五的時候,禾老爺子又讓大央來找禾老三,想讓他們回去吃破五飯,這頓飯一吃過,也就意味著新年結束了,莊稼人就可以下地幹活了。
這回,禾老三很堅決的拒絕了,拒絕的理由也很充分——他走動不便,陳氏得在家裏伺候他,下午,金先生就回來了,四寶七寶得去拜見對方。鬆花蛋作坊也開工了,下午禾春兒與禾早得忙著作坊的事。
所以,三房誰也沒空。
大央將話帶了回去後,老宅那邊就沒了消息。
對於這樣的變化,三房的人當然是喜聞樂見的。
隻希望,禾老三從此後當真是改了才好!
阿澈與兩位武師傅也在三房吃的破午飯,郝三嫂與大山等幾個人也另開了一桌吃飯。
破午飯的重要程度,與三十飯同樣重要,飯菜做得都異常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