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影很熟悉,禾早定睛一看,竟然是柳會。
禾老二這才回過神來,腿軟噗通一聲跌在了地上,柳會剛使了把力氣,渾身沒有力氣,也被他帶的跌在地上。
堪堪避過那飛奔的牛車。
兩個人額頭上冷汗涔涔,禾早一行人也被嚇得心驚膽戰。
圍觀的人紛紛譴責大央。
後者卻是趕著牛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對於身後的討論聲充耳不聞。
陳氏捂著胸口,驚愕萬分:“大央這孩子咋長成這樣了,就是開玩笑也要有個分寸……”
禾早就實話實說:“娘,大房二房兩家矛盾一向厲害,這回,我看大央哥也是憋了火氣,想出這口氣的!”
“想出口氣也不能這般,這被牛撞了可是了不得,你二伯說不得會被撞個好歹出來。”
陳氏說著就想下車去看看。
禾早幾個人都不願意與二房打交道。
禾老四卻與陳氏一個想法,沒辦法,隻好讓他趕著驢車去了前麵。
圍觀的人還沒有散去。
禾老二正對柳會千恩萬謝,又用袖子捂著臉哭訴自家兄長一家子的霸道。
劉氏這會兒便也帶了兒女出來,哭得跟個淚人一樣,好像剛剛真的遭了大難一樣。
禾早看不慣他們一家子妝模作樣,就提高聲音打招呼:“二伯,二娘娘,你們剛沒咋樣吧,在那邊瞅著我們都嚇了一跳!”
禾老二剛哭訴委屈,也把三房給稍帶了上去。
說大房都是在三房撐腰的情況下才會這樣膽大。
但是,剛剛開了頭就被正主給撞上了。
他嚇了一跳,臉上就像開了顏料鋪,一陣青一陣白。
陳氏原是一片好意,聽了他的話,神情就難看了。
她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就又去看柳會,笑得慈和了些:“今天多虧了柳會,不然你二伯就要被撞了!”
柳會卻是恰巧經過這裏,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是應該做哩,這不正好經過。”
他見三房一家子幾乎都在,便問:“你們來鎮上有事?”
陳氏不好說是去縣城,就含糊點點頭。
四寶則正色看向禾老二:“二伯,剛才的事情經過我們都看在眼裏,實在想不到大央哥竟然如此大膽,但是你剛才說的話卻隻是猜測,不是事實,我們三房與大房可沒有勾結在一起,與你們二房過不去,若是二伯有啥疑問的,咱們可以去村裏請裏正過來,調查調查事情經過!”
說著,他便麵朝四周,小臉上一片肅穆:“我們禾家三房是做生意的,我和七弟也是讀書人,最講究的是一個名聲,二伯這樣說,與我們家的名聲有礙,對咱整個禾家也不好!我看,請裏正來是有必要的!”
禾老二被唬了一跳,他剛與三房吵了一架,心裏憋著火,所以故意給三房抹黑的,但不代表他當真願意把與三房的矛盾鬧到村裏正那裏去。
他就忙笑了笑,大人有大量的模樣:“哎呀,這算啥,小事小事,咱都是骨肉至親,有啥委屈不滿的,也就叨叨兩句,你到底是個孩子,太容易當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