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演戲,禾早卻比她更會演戲,當即豆大的淚珠就嘩嘩嘩落下來,她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的樣子:“大姑,你咋會認為是我哩!我可不能做這樣的事,我有啥能耐做哩……大姑,你想想你得罪了誰,不應怪錯了人!我一直老老實實鑽家裏養傷,跟那毒蛇可不一樣,卯足了勁兒要去對付人……”
禾老太太聽了聽,就猶豫著說:“梨兒啊,這事,怕真不是早兒說的,她可沒這能耐!我看做這事的人,心思歹毒哩……”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可不會那麼毒。
禾早也開口:“就是,大姑,你聽那句子中口口聲聲說你與我家的矛盾,怕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家哩,你可不能上當。我爹當你是親大姐,處處都聽你的,你這一翻臉,咱們兩家也就真翻臉了。”
禾大姑便一驚,細細想了想,覺得還真像是禾早說的。
這二哥裏,就故意針對她與三房家的矛盾,會不會是有人想要陷害三房!
愛搞陰謀論的禾大姑便陷入到了種種不同的陰謀中。
最後,就是禾老爺子也搖頭:“現在再追究這事都太遲了,梨兒啊,這做生意的難免會遇到心存不良的人,你不去搭理他還不中,人家會可這勁兒地往下拉你,我年輕時也接觸過這些,知道這裏麵可黑著呢。隻是咱老禾家,這麼些年都一直勤勤懇懇的,沒有得罪過人,是誰會與你們過不去!”
禾早就輕咳一聲,微微側頭,低聲:“怕是不光是同行,就是上門的客人也有嫌疑哩……”
她點到為止。
屋子的人都不是太笨,她這樣一說,他們就都明白了。
禾大姑這些年做生意,沒少坑自家親戚和一個村的鄉鄰。
要說誰氣不過,故意編排她也是有可能的。
禾老爺子就皺了眉,微微歎氣:“當時你接管崔家鋪子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做生意咱不求賺大錢,但一定要求心安,不能坑人,不能故意昧著良心……”
他看了禾大姑,臉上有些失望:“你看看你自己,你到底有沒有坑人!”
禾大姑的臉頰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禾早微微低頭,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來。
看來禾老爺子也是知道禾大姑所作所為的,卻一味的裝聾作啞,他是不是真的如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公正大義,一目了然!
沒有禾早的事了,等她離開後,禾老爺子便望著她的背影發呆。
這事發生在禾大姑要求插手禾三房的生意之後,時間來的太巧了些,要說禾早一這事完全沒有關係,他卻不相信!
四寶放學後,就偷偷找了禾早。
他也不多話,直接拉了禾早就往水庫那個方向去。
禾早一看,便知道是要避人耳目。
想了想,她就很自覺地跟上:“走吧,四哥,我有話跟你說。”
她做的事,想要瞞過禾春兒與七寶,但是不想瞞四寶。
後者有實力幫助她,也會全心全意地站到她這邊來。
禾春兒那邊,卻又隔了一個崔大寶,事情就不太好辦。
她幹脆利索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四寶皺了眉,半晌問道:“善後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