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進去看看會不會有所影響?”禾早問道、
阿澈就微微一笑,帶頭走進了鋪子。
禾早便也笑著跟了上去。
這家鋪子的名稱也很文雅,叫做“女兒秀”。一看,就是做女子生意的店鋪。
裏麵有一個掌櫃和兩個年輕的夥計。
店內的客人倒是不少,大部分都是出來逛街的年輕女孩,有極少部分人戴了麵紗,剩下的人看那穿戴就知道家境很一般的,而這個時候,家境一般的平民對女孩名節的意識一定不如中上層社會。
阿澈因為戴了鬥笠,禾早穿著也普通,所以沒有人注意他們,禾早就挨著櫃架一排排看過去。
果然,店內的小東西都特別漂亮精致,她還看到了很受後世女學生們青睞的那種可以開合的菱花小鏡子。隻是,現代的小鏡子卻是故意做成古樸的模樣,讓人覺得有點不自然,而這個時候的鏡麵上鑲嵌的圖案,打開後那不甚清晰的銅鏡,都很真實。
禾早已經有了一麵大鏡子,但卻也眼饞這樣的小鏡子,隻是她對銅鏡不感冒,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最擠在角落裏的在這個時代能達到最高清晰程度的一隻鑲嵌著白色菊花的鏡子。
因為價格是銅鏡的十倍,不是大部分人所能承受起的,便被擠在了最角落裏。
禾早又相中了那一束束的做出來的手工花。
這家店鋪挨著牆的地方,就擺滿了這種手工花,從隻有一個人手掌大小,慢慢變大,直到足有一個馬車車廂大小,各種顏色交融混雜,展現出了一種極致的美。
禾早隻看了一眼,就深深喜歡上了。
她很想將關於芍藥花係列的全部買下來,問了價錢,不由咂舌。
她猜到這一係列的花束很貴,但沒想到竟會貴到離譜,竟然能達到三百兩銀子居多。
禾早憤憤睜大眼睛,很想罵出一句“搶劫啊”。
但是,她及時遏製住了自己的衝動。
扯了阿澈的手,沒好氣地到了櫃台那邊去付賬——當然隻是付那一麵小鏡子的錢,想了想,她又拿了四麵。
她,禾春兒,陳氏,禾夏兒一人一麵,還有一麵是想送給趙氏的。
隻是趙氏現在失蹤,這個小禮物還不知道能不能送出。
因為她要的清晰鏡子多,小夥計又去庫房裏才找出來了兩個。
有阿澈在,當然是不需要禾早付錢的,雖說後者確實是想自己買下來的。但卻沒有阿澈手長掏錢快。
而且,這幾麵小鏡子,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禾早就沒有推辭,隻笑得燦爛:“謝謝阿澈哥了。”
阿澈隻淡淡一笑。
那個長相普通的掌櫃站在那裏,盡量不露出自己認識阿澈的端倪。
其實,能派出來做聯絡員,並保護阿澈的人,不管是身手還是心智一定不凡。
但是,原因卻出在阿澈對待禾早的態度上。
這個掌櫃以前也是見過阿澈的,知道他高冷的個性,現在看他在偏遠的小山村,似乎對一個乳毛未幹的小丫頭格外不同,也就不怪他失態了。
阿澈卻好似沒看到一樣,隻和熙笑著,與禾早一起出了店鋪,並且主動承擔了購物車的功能,幫禾早拿了五麵小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