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此時李大夫精神慌亂,沒有發現異狀。
她小小歎了口氣,又厭惡地看向李大夫:“顧夫人都說了是你下的毒,你為何還不承認!我已是鬼,隻想要回我的容貌而已,毒藥卻是傷不了我,你隻管給我診治就行了……”
“不,不是我……那一回,我無意中偶遇顧夫人,才發現她臉上的傷雖然好了大半,卻滲透進了毒藥,人腦在首,毒藥侵入,我已經無力回天,我怕惹麻煩才沒有吭聲,之後就逃來了懷慶府……真不是我做的……”
李大夫的情緒顯然已經失控,痛哭流涕的,將一切都倒了個幹淨。
禾早雖然對有了巨大的收貨而驚喜,但心裏也確實不是滋味。
她伸出纖細的手,再次惡狠狠地說:“既然是你知而不報,那你就是害死顧夫人的罪魁禍首,我幹脆殺了你,一來為顧姐姐報仇,二來讓你去陰曹地府為我治臉……”
說完,那手就毫不留情地扼住了李大夫的喉嚨。
後者隻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嘶聲喊著“不要”,兩眼一黑,整個人不知生死。他身下,傳來一股惡臭,竟然是極度驚慌之下,將某些東西也排泄出來了。
禾早翻了個白眼,捂了鼻子。
她又確認再三,見對方果然是暈過去了。
就一把掀開頭上的人皮臉,吐了一口氣:“這東西快悶死我了!”
這樣一說話,她就皺了眉頭,張大嘴巴摳啊摳,拉著一根紅繩子出來,繩子上,綁了一顆小小的瓜子,天地良心,將這個東西咽到喉嚨處,說話還真是痛苦啊,能發出聲音來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了。
察覺到身下一點動靜也沒有。
禾早就忙將身上的白衣給掀開,露出站在下麵的阿澈。
此時的少年沉默地站在那裏,雙手,額,握住她的一雙小腳。
禾早莫名的有些臉紅,但她知道這時候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忙輕聲:“喂,我該下來了。”
阿澈抬頭,玉白的麵皮也赫然紅了。
他尷尬地輕“嗯”了一聲,將坐在——是的,是坐在自己脖子上的禾早給放了下來。
他的身高已經接近成年,而禾早也隻有坐在他身上,將腿和腳隱藏起來,才可能裝成一個高大的身體的模樣。
但是,這就必須要求阿澈要控製住禾早的雙腿和雙腳,不要亂動!
這樣的姿勢,無疑是令人尷尬的。
尤其是禾早必須要盡可能的,最大限度地貼近阿澈——的頭部,這樣計劃才可能成功!
作為一位從現代來的女性,對此表示很淡定。但是,那一張紅彤彤的小臉到底是什麼趕腳!
阿澈將禾早放下來,就偏過頭,再也不敢看對方一眼。
至於被人坐在頭上的感覺,高大冷豔的某公子,拒絕去回想!
達到了目的,兩個人即刻毀屍滅跡,將屋內的一切痕跡都消除掉,然後在地上灑了一點雞血,又將李大夫抬了出去。
外麵停了一輛牛車,兩個人將他放上去,車子就在黑沉的夜幕中急速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