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就冷笑:“二叔你當然有私產!你家裏可從沒有往家裏掏過錢!”
禾老二惱羞成怒,直直往前邁了兩步,瞪著連翹:“你這死丫頭再說一遍我聽聽?是跟誰學的話啊?是不是跟你爹?老大,你就是這樣跟幾個孩子說的?啊?你咋當的老大?”
禾老大嘴笨,好半晌才說一句:“我也沒錢……就幾文錢……”
禾老二哼了一聲:“就那幾文錢,你是哄騙誰哩,誰不知道馬氏有個娘家哥哥,做生意最掙錢,你家裏那新換了家具衣裳首飾,當我不知道還是咋的!”
大央和連翹就眼睛噴火,握了雙拳盯著他。
禾老大不會拌嘴,直接就開口:“我回去拿,有多少拿多少!”
他其實也理虧,他不是鐵石心腸,將禾老爺子推倒後就一直在後悔,隻是一直不愛說話,就沒有表現出來過,再說了,也為馬氏擔心,心裏也有些埋怨禾老太太,有的話就更不好說出口了。
等他走開,大央與連翹還在屋裏待著。
禾老二看他們很不順眼,直接轟走:“都走走走,大人說話,你們在這裏幹啥,沒事幹,進屋照顧你們爺去!”
大央與連翹互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禾老二就又對禾老三說了:“這家裏出了大事,你家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
話未說完,禾老三就懂了他的意思,沒有推脫,直接就開口:’隻要能用的著我的地方我當然不會推脫!爹生病了,要看病吃藥,我先拿出二兩銀子放在這兒,隻要能把病看好,錢不是問題!”
禾老四也跟著說:“我也是,拿出二兩銀子!”
他一直在縣城賣燒餅,也攢了不少錢,自家也沒有大花銷,而且自從媳婦帶著兒子失蹤後,他就不再像之前那樣傻了,將掙來的錢一分不少的全部上交,自家也留了一半花用。
二兩銀子他是能拿出來的。
禾老二就皺了眉。
他有些不悅地看了禾老四,責怪對方沒有眼色。
他那話明顯是讓三房拿錢的,他跟著湊啥熱鬧,可是打了燒餅掙錢了!
他哼了一聲,三房有錢不拿白不拿,不如拿了,他們各家省心。
他這裏還沒有感歎完,禾老四就看了他:“二哥,你家也拿出二兩銀子吧,不管大哥拿出多少,我們總也要盡點心意……”
二兩,對當著教書先生的禾老二來說,那相當於三四個月的束脩,但是因為有家裏的幫忙,他倒是也不太看重這二兩銀子,見一屋子的人都虎視眈眈看了自己,到底是要臉麵的,隻好不甘願地點點頭:“那是自然哩。”
劉氏就一陣肉疼!
禾老三來了後,將手裏的銀錢遞給禾老二:“我找了找,就這麼點。”
禾老二接過來一看,就是不高興:“才及十文錢,夠幹什麼!”
禾老大有些低聲下氣:“娃他娘也要看病吃藥,這錢得除下一部分,就剩下這麼點了!”
禾老二根本不相信大房就這麼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