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會倒是猜出了幾分:“你看到認識的了人了?誰?”
禾早倒是趕緊為阿澈遮掩,忙笑道:“瞧著背影好似認識,誰知道認錯了!”
阿澈已經走了,不能再讓別人對注意了。
柳會剛才已經聽到她喊武師傅三個字了,當初一直跟了禾早去家裏,自然也知道阿澈身邊跟了兩個教他拳腳的武師傅。
也因此,柳會才會一直想了,不教導讀書認字,反而學拳腳功夫的,家裏說不得是幹鏢行的!但是又一想顧允澈那個人的神態氣質,倒不像是小小的鏢局培養出來的大家公子!
後來,這人被家人接了回去,也就罷了。
隻是,看禾早的模樣,似是仍念念不忘。
在路上見到了一個相似的人影,就激動的連自身的安危也顧不得了。
柳會心裏微微有些吃味。
但是又瞅了一眼禾早那白皙的小臉頰,又不由失笑,才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哩,還沒長成,怎麼自己就著了魔一樣一直想著!
到了盧家村,葛秀才先去見了盧裏正,他年輕時候是與盧裏正不對付,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見慣了人情冷暖,年輕時候的學子友誼現在看來倒是難能可貴,再加上盧裏正又是有意交好,兩個人很快就聊得熱火朝天了。
剛剛收拾了一番的私塾,又再次收拾了一遍。
葛秀才已經確定要留下來教書了。
一則,禾家給的束脩的確多,村裏的人家也有孝敬,二則,自己早年喪了妻子,又沒有子女父母,一個人在家裏也是孤單得難過,不如收幾個學生做做伴。
隻是他有一個要求。
他是忙慣的人,並不願意像別的教書先生一樣,抱著書本就沒事幹了,因此想著在盧家村有塊地,自己也能舒展一下筋骨。
盧家村的田地並不多,有一半都是村人開墾荒田開墾出來的,而且這些地產量也不高,隻能種個土豆紅薯罷了。
不過荒地多,要分給教書先生一畝半畝的倒是也容易。
盧裏正就很幹脆地說了:“正好我家裏多了八分的荒地,平日也不種,就由你來種吧。”
裏正到了這個時候,也知道收攬人心。
禾三房已經拿出了束脩,收攬過人心了。
他們自家也有幾十畝的好田地了,不差這八分地。
葛秀才就拱手要推辭:“村裏若是沒有閑置的地也就罷了,我就著哪一塊開出來一片荒地種菜就是。用不著你們給我讓!”
他從來說話就直。
盧裏正就笑:“咋沒有閑職的地,我這八分地不就是!跟你說,這八分地不在大塊田地上,是村南口那裏,以前那下麵有水源經過,隻是時日長久,漸漸就沒了水,河床露了出來,沙土和小石頭又多,開墾倒是麻煩得很哩,隻是有一小片還能看,我就親自開墾了出來,與我家其他地塊不在一個地方,天天單獨侍候了它倒是麻煩得緊,你正好用就給你用,倒是省了我家不少麻煩哩!而且,那片地因為以前是水源,土厚實著呢,也高產!”
一聽這話,葛秀才就高興了,又再三拱了手道謝,又道:“等我走了,那地還是你們家的,也會每年交租子,就當是賃了你們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