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起,用得起!就望爹以後要多看書寫字才好!”
禾早促狹道。
陳氏感慨道:“我今天聽那天使說的,心裏很熨帖,天家吃咱家的鬆花蛋,鬧湯驢肉,還有這山藥呢,唉,可真是想不到的福分…”
今天天使與禾老三說話,其他人也都聽到耳朵裏,禾早微微一笑,以後就是有人想要欺負他們,也要掂量掂量了。
她以後肯定不會再無緣無故就被送入牢房了……
四寶顯然與她想到了一處,兩個人對望一眼,都笑笑,但眼睛深處,卻都滲出一股涼意來。
自己沒有一定的能力地位,依仗著別人,最終也是水中月鏡中花罷了。
也怪不得會被欺負!
四寶等禾早出去,兩個人單獨說了一會兒話。大致是一家子往後的走向。
如今這個家裏,隻有四寶能跟上禾早的思路,其他人,目光看不遠,也想不長遠,最後,禾早與四寶決定後,通知他們一聲就好了。
四寶與禾早的看法一致,以後禾三房還是要恭謹著做人,不能擺出官員家眷的款,但是,卻也得行的端立得正,不能還被外人隨意欺辱。
四寶有些遲疑:“咱們縣城都設有司農館,也就是聊聊兩三個人,咱爹現在這樣,是該去點卯的吧?”
司農簿,隻是司農館裏麵的一個小小官員,沒有實權,也是清水衙門。
禾早點頭:“以後,應該是要去的吧,畢竟這官員身份可是參不得假!”
“那咱家這生意?”四寶便為難起來。
自古都是官員不經商,至少當官的,外麵上是不許親自經商的,可以外派管事或者是讓自個兒媳婦出馬。
禾早倒是沒想到這點,眼睛睜得大大的,然後茫然搖頭:“我也不知。”
不過,她笑了笑:“這也不是大事,咱們家如今也有人手,不多,但是也足夠接手外麵的生意了,我管著家裏頭的作坊,你和七寶再抽空管管,也就中了。咱爹,”
她頓了頓,笑道:“終究不是做生意的料。”
禾老三是個實誠人,但屬於驢拉磨,推一下才曉得動一動。
沒有禾早與四寶在後麵把著關,三房這生意最終咋樣,還真難說。
四寶就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他也是知道自家爹娘有幾斤幾兩的。
三房的形勢一片大好。
禾橘兒那邊,卻恰恰相反。
她這回回了婆家,婆家對她沒有半點客氣,輕則指使幹活,重則拳腳打踢。對她真是刻薄到了極點。
反正禾橘兒都準備偷了娘家銀子逃跑。有什麼好客氣的。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禾橘兒顯然屬於前一種。
也虧得她那樣瘦弱,在聽到三房接了聖旨,禾老三一搖變成官身後,拿了手中的菜刀就朝屈老婆子身上砍去。
她像是發了失心瘋一樣,但終歸沒有力氣,砍偏了,卻也將那屈婆子給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