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事一直放在她房間裏的一種澄心紙。
這種澄心紙價格十分昂貴,算是古代女子一種很上檔次的陪嫁。
隻是,這紙是劉玉泉送給禾早的。禾早也隻是隨意收起來,並未對清歡與橘紅講明過它們的重要性。
事實上,如果不是四寶今晚細細說明,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種紙竟然是這麼值錢。
而且,這一遝紙上,確實有兩張是被清歡給弄破的。
禾早也並沒有冤枉她。
清歡頓時臉色煞白,可仍帶著不解,不就是兩張紙嗎,自家姑娘一向很寬宏大量的,怎麼會突然計較這個。
禾早便迷了眼睛,厲聲嗬斥:“跪下!”
她到底是有些威嚴的,這樣一嗬斥,清歡與橘紅就再也受不住,忙忙跪下。
四寶語氣淡淡的:“這種澄心紙,價格堪比黃金,你們兩個竟然如此粗心大意,不可不罰,原本是hi該攆出去的,但是二姑娘心善,求了情,你們現在去柴房跪著去,跪上一夜!”
清歡與橘紅不由大驚,清歡就忙叩首求饒。
禾早擺手,語氣很是低迷:“雖說是兩張紙,但防微杜漸,都去吧!也不必跪在柴房,今晚就在柴房休息即可!”
柴房是在外麵院子,與這裏隔得遠,隻要小心處理,她們是絕對不會意識到這裏發生什麼事的。
清歡與橘紅感激地看了禾早一眼,又是羞愧又是無言,叩了頭就往外邊去了。
她們兩個走後,四寶便去廚房將那盆血水給倒了,又將盆子洗幹淨,新接了熱水進來。又拿了幹淨的帕子。
禾早便把他轟走了,此時已經很晚了,要是還不走,就會惹人懷疑了。
禾夏兒身邊是沒有丫頭的,平時也是清歡與橘紅一通分擔照顧禾早與禾夏兒,禾老三他們幾個人身邊卻這小廝長隨,都在外麵,因此,隻要打發清歡橘紅,這內院的耳目就基本被拔去了。
四寶也睡不好,半夜醒來好幾次。
因為他時常聽到外麵似乎傳來尋人的動靜,而禾家,倒是也算是個七品小官之家,即使外麵鬧得沸沸騰騰的,卻也無人****打擾。
一直到了半夜後,才有官差敲門了。
禾老三等都被驚醒了,出去後,後者那官差說了兩句話,那官差便又忙去了,沒有****搜人。
四寶與禾早都大大鬆了一口氣。
四寶一晚上都憂心忡忡地往禾早的屋子看去,但是,那裏卻黑乎乎的,禾早為了不惹人懷疑,早把燈光吹滅了。
一直到了大清早,他才急忙洗漱後來到了禾早屋外。
輕輕一敲門,裏麵就傳來禾早略微疲憊沙啞的聲音:“誰?”
“是我,早兒!”
等進屋後,他便看到禾早與自己一眼,眼睛熬得通紅,神情非常疲憊。
而她的樣子更甚,竟像是一個晚上都沒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