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十天之後,阿澈的傷口才徹底好轉了,也能自由行動了。
禾早的下廚的手藝也得到了很大提高。
為了照顧阿澈,她總是變著法子去下廚,所以盡管受了重傷,阿澈非但沒有變瘦,臉色還豐腴了些,整個人容光煥發的,一看就是養的極好。
禾早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很滿意。
阿澈與她,早就沒有了最初見到的拘謹與陌生,又恢複到了他沒有離開的時候,兩個人無話不談。
這期間,劉玉泉也****幾次,來找禾早出去玩,不過禾早心裏有事,總是玩的不盡興。好在劉玉泉考完試後,自己也變得很忙,天天在藥堂裏進進出出的,倒是沒有那麼多空閑。
這天吃了晚飯,禾早與四寶說了會兒話,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坐在那裏,正專心致誌畫著精品屋的花樣子,一直坐在一邊看書的阿澈忽然開口:“我該離開了!”
禾早的手便是一顫,那長鏈子上的花便畫壞了。
禾早低頭半晌,才抬頭,一臉不舍:“真要離開嗎?”
這幾天,兩個人相處的極好,不像與劉玉泉在一起那樣吵吵罵罵,而是像相熟相知幾十年的知己,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兩個人都會有一種會心一笑。
這樣的生活,很平靜,也很美好。
她舍不得,阿澈同樣也舍不得。
但是,他卻有那麼多事要做。
他早幾天就該離開了,但就是因為貪戀這樣的感覺,才會將自己的行程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今天,實在不能再拖了。
“我……”阿澈的嗓音依舊如冰玉激石,但分明有了不舍之意:“等我安然回去後,我會給派人給你消息。”
禾早倒是一驚,接著便大喜:“此話當真?”
看到她那快活的樣子,阿澈也很快活,含笑點頭:“當然當真!”
禾早便堵了嘴,有些埋怨的模樣:“上次你離開,便沒有隻言片語!”
阿澈的眼睛閃動兩下,他上次,當然有消息傳來,隻是,韓府的人,肯定沒有告訴禾早。
韓府,有他們自己的考量。
就像是韓蘭碩,一轉頭就忘記自己的托付,將禾早給扔到了監牢裏一樣。
他微微掘唇,語氣更加溫和了:“等我平安回去,我自會派人與你聯係!隻是,早兒,我有兩點要囑咐你!”
他的聲音很鄭重。
禾早忙正色聽著。
“其一,就是古川的事,你隻當從未見過他,我也會警告於他,他不會再來麻煩你!”
禾早張張嘴,想說自己不怕麻煩,但是,看著阿澈的神情,她又將話給咽了回去。
“其二,你拿著我給你的那枚玉扣,去京城找虞家次子,名為虞誌的,他自會幫助你!”
禾早的眼睛睜得老大,從中,阿澈甚至能看清自己的倒影。
他顯然知道禾早在驚訝什麼,點了頭微微一笑:“那枚玉扣是我最重視之物,見之如見我,早兒,虞誌見了,自會明白我還存於人世,也會明白我的意思!”
禾早知道如他這樣的人,說出的話,便是斬釘截鐵,絕不會喜歡人質疑的。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提醒了一句:“雖說少年情誼難得,但是,你離開了幾年了,那人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