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的是水路還是陸地?”禾早在一邊低聲和禾春兒說話,姐妹倆關係好,這麼長時間沒見麵,也是很想念的。
禾春兒便笑著:“是陸地,這北邊的水都結冰了,不好走!幸好,今年一冬天沒有下大雪,就是下了兩場,也很快就化了,所以一路上還算順利!”
“一點風聲也沒有,剛才聽到消息,我都嚇了一跳!”禾早埋怨道,又問起了家裏的情形:“老家沒啥大事吧?”
“沒有,我來之前,將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位呆管事也留下了幾位能幹的掌櫃幫著,不會有問題!”
禾春兒笑著說:“就是到了年關的時候,會有點忙,不過咱家那些人也都經曆了好幾回了,一切都熟悉了!沒事!”
禾早便點點頭,又低聲問了一個問題:“你們來的時候給老宅那邊送信了沒有?”
禾春兒看出了她嘴角的壞笑,便沒好氣都點了下她的額頭:“咋沒有,咱娘親自回了老宅一趟,咱爺沒費多大勁兒就同意了,有韓家一起上路,他也放心!”說著,禾春兒就笑了笑:“不過,有人卻不那麼高興,還想著要跟咱一起上京呢,被咱爺給罵了回去!”
禾早壓根不用問,就猜出來這要上京是哪位。
禾老二一家在縣城被坑了以後,一家子算是低調多了,與三房之間也算是積成了大仇,如何肯再來看他們的臉色,這想要沾光的肯定是大房馬氏了。
果然,禾春兒下一句話就說了出來:“咱大娘娘在家裏鬧了兩天,咱爺惱了,她也就不敢鬧了!”
禾春兒這邊說著,那邊陳氏也慢悠悠歎口氣,是禾老三也向她詢問老宅的情況。
他心裏憂著父母兄弟,平日不肯說,但是離家這麼遠,心裏頭著實掛念。
陳氏便簡單說了兩句:“二房自從回了老宅,家裏哪有斑點消停的,大房二房時常為點小事就吵吵起來,我看咱爹娘都不是很有精神!”
以前老宅可以說就大房一家住著,不管好歹沒平輩們搶,但現在禾老二被革了秀才名聲,一家子都回了老宅,二房那一家都是些懶貨,啥也不會幹的,大房又是好尖酸刻薄的,兩方人住在一起,又豈會安生下來!
禾老三的眉心就緊緊皺在了一起。
倒是禾早看到,便轉移了話題:“奇怪,我夏兒姐呢?咋沒跟來?”
“我倒是要帶著她,但是那孩子太實誠,死活不肯,又說家裏沒個人看著她不放心,所以就讓她在家裏看家了!”陳氏先說道。
禾春兒也點頭:“夏兒脾氣倔強,認定的理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想著她也在縣城住了那麼長時間,也給咱管過生意,就任由她去了,再說了,她是真放心不下三寶!”
三寶這幾年一直在山坡上放養著,幫著看看家畜,日子倒是過得很自在,又因為時常運動,倒是比之前好看了好些。
禾早便點頭:“等咱回去時候,給她帶點稀罕得禮物,也算是表達謝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