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阮玉看了禾春兒一眼,心裏頭有些明白了。
禾春兒倒是過意不去,對禾早說:“早兒,這還是看姬公子的意思,澤州府那裏——“
禾早向她擺手:“大姐,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禾春兒就不好說什麼了。
姬阮玉的眉一挑,卻也沒說什麼。
臨走時,禾早輕聲問姬阮玉:“可是姬公子聽到了什麼風聲?“
姬阮玉看了禾早一眼,卻是搖頭:“這事與我無關,你自己注意即可!“
言外之意,就是不準備插手這其中的事了。
禾早心裏一沉,慢慢走了出去。
對上禾春兒幾個擔憂的目光,她微微一笑:“沒事,這應該是姬公子怕再次出現之前的事,所以給我們的一個提醒!“
她看了禾夏兒一眼,想了想,拉了她往一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禾夏兒先是驚訝,後來就一邊聽一邊點頭,很讚同的樣子。
於是,禾家兄妹剛到幾天,精力就出現了一種傳聞,說禾家三房就隻有四人,那位禾夏兒卻是隔房的堂姊妹,因為家境困難,便主動去了三房伺候幾個堂兄弟姊妹,為的是能吃飽穿暖。
禾早幾個對她也很不好,沒有半點友愛之情。
又有有心人打聽了一下,發現果然如傳聞中一樣。禾夏兒在禾家,哪裏有半點主子的樣,分明是個下人。
這樣的人出嫁了,恐怕也不會有多少嫁妝。
於是,那些懷有別心的人將目光轉向了四寶與禾春兒幾個。
禾早肯定不行。一個壓不住人家身上福氣的人,自己反要倒黴。
禾春兒打聽了一下,竟然已經將婚期定了今年。也不行了。
也就隻有四寶與七寶兩個小兒了。其中,四寶是最受關注的,因為他年紀輕輕已經是個舉人了,不出幾年,一定也能考取個進士出身,被授予官職,家裏也有錢開路。
這樣看下去,竟然覺得四寶是一個很好的成親對象。
尤其是那些六七品的京城小官,家裏也沒什麼勢利,便想靠著禾家的錢開路。所以,四寶來京城後,反而是最忙碌的一個。
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官員或者是富商之家請他赴宴,即使已經刪選了很多,但每天仍要出去幾次。
又因為京城的人都喜歡仗勢欺人,有的就看禾早家沒有長輩在,直接對著四寶要將親事定下來。
四寶又羞又怒,直到這時候,他才體會到去年禾早的心情。當時隻是覺得憤怒,但是現在,卻感同身受。
他如今也有十六七了,對於妻子也有自己的要求,但是,他卻很肯定他不會娶大家之女。
這麼長久以來,因為受禾早的影響,他無形中對未來妻子的要求變高了。
禾早幾個倒是很同情他,有時候還會跟他開玩笑。
四寶與禾早的情況不同,當初她是直接做人妾侍的,但是如今與四寶提親的對象,不管是社會地位還是權勢都比禾家高,高門娶婦,娶一個大家之女,卻是很合適的。
但是,四寶卻十分厭惡。
禾早幾個也就不敢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