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就深深歎口氣,很無奈的揉揉她的頭。
禾早知道他是去定了。
想了半天,才嘟噥了一句問道:“你去多長時間?啥時候回來?”
阿澈搖頭:“我也不知,但總歸要等到一年半載了!”說著他就正色說:“我知道你留在京城是有事要忙,但是我離京後,京城對來說就很危險了,你們要趕緊收拾離開京城,我親自護送!”
禾早的眼睛亮了亮,想了想問道:“你是要送我們回家了?”
阿澈卻笑著搖頭,微微帶著歉意:“我隻能送你們幾天,時間上不夠了!”
禾早剛還明亮的一雙大眼睛馬上就黯淡下來了。
阿澈很是不忍心。但是他卻沒有什麼好辦法。
禾早其實也知道,阿澈這種以戰功起家的將軍,本就是常年累月的不在家,現在這樣的分離,很正常,也要習慣。
但是,大概是第一次定情後這樣分開,禾早覺得特備不舍。
那一下午就什麼也沒做,就纏著對方不鬆手,哼哼唧唧的撒嬌。
而阿澈也很滿足她,幾乎是任她為所欲為。
他心裏也從滿了對禾早的愧疚。
禾早相信,如果自己這時候提出要星星要月亮,那阿澈也要想法設法給她夠下來。
想到那個模樣,她靠在阿澈身上,偷偷笑起來。
阿澈也在閉目養神,聽到她的笑聲,就微微一笑:“笑什麼!”
禾早笑得眉眼彎彎:“阿澈,我想飛上天去!”
一陣靜默。
半晌,阿澈輕輕抱住她,在她耳邊很淡定的回答:“那還是等咱們成親,過了幾十年,老死之後了,那時,你一定是幸福的飛入天堂!”
“那你呢?”禾早下意識就問道。
“不管上天入地,我永遠都跟在你身邊,你去天堂,我也一定跟著你去天堂!”
禾早一向認為阿澈不會說甜言蜜語,但是,這兩句卻是他說過的最好的情話。
啟程的日子再不舍,還是按期出發了。
禾早走之前又找了一回劉玉泉,後者卻很不幸的去了其他地方收購藥材。
沒有個十天半月的回不來,禾早隻好很是可惜的啟程了。
阿澈一直送他們送到了澤州府,直到時間不能再拖延,才戀戀不舍的回去。
這十幾天,他一直在禾早耳邊說著要注意的事項,要處理的事情,還有怎樣接收他消息的途徑等等。
所以說,雖然阿澈最終還是離開了,但是,禾早卻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過渡期,不會說特別難過了什麼的。
又有十多天後,他們才到了古陽城。
此去基本上八個月,已經是離開家時間最久的一次了。
不管是大得還是小的,都特別想念家裏。
就是禾早,也破例對迎上前來的陳氏露出了一個笑臉。
陳氏那個人,說她心裏有禾早的吧,也確實有,但是要說她多愛禾早,那可是很複雜的一說了。
這不,看到禾早對她笑,她立馬也回了一個熱情洋溢,擔心十足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