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就同意了,又送了很多東西回去。
陳氏還帶著禾早親自去送。
禾春兒因為要備嫁妝,已經很少出來了。
回來後陳氏就一直在感歎:“這人啊不管富窮,都是命在管著,窮了不代表是個壞命,富了也不代表是個好命!”
她說的是徐若草與連珍珍兩個人。
後者家境富裕,奈何父母貪財不認人,她自己又缺心眼,自奔嫁了禾小叔這樣的花心男子,日子倒是過得不窮,但是禾小叔沾花惹草是常事,兩個人時常為了這個吵架。連珍珍的日子過得很不趁心,但是連個娘家躲躲煩的地方都沒有。
倒是徐若草,雖說嫁了個傻子,自己又殘疾,但是,三寶卻很聽她的話,她自己娘家人也很疼愛她,兄弟姐妹都很愛護她,今天送她回娘家的時候,娘家人竟然都在,房子也早就收拾妥當了,屋裏的東西全部是新的,隻等姑爺和姑奶奶回來居住了。
這兩廂一對比,還真說不清到底誰的命更好一些了。
大概是因為禾春兒婚期將近的緣故,陳氏這段時間常會有這樣的感歎。
禾老三聽了,倒是很自信:“你放心,宏綴那孩子我看了,是個實誠孩子!不會有那花花腸子!”
“也不知道咱家小叔是跟誰學的!”陳氏愁眉苦臉的。
禾老三笑笑:“等年紀大些就好了!年紀大了就知道疼人了!”他自己不也是如此,當初娶大寶的娘時,一竅不通,壓根沒有疼媳婦的想法,直到後來娶了陳氏,才漸漸知事,夫妻兩個感情很好。
他看著陳氏笑,當著小輩的麵,後者不好意思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禾早聽他們老夫妻兩個在肉麻,自己悄悄去了廂房找禾春兒。
後者正埋頭繡著自己的嫁衣,離她成親的日子已經很近了,嫁衣也基本上都繡好了,如今正在盤扣。
那大紅的如意扣子,一個個端正的鑲在那裏。
禾春兒沒有注意到禾早,一隻玉手緩緩撫摸著那扣子,一邊幽幽歎口氣,臉頰上,透出了一抹紅暈。
禾早就笑著走上前:“大姐,在想啥!”
禾春兒一驚,忙收回了手,輕咳一聲,左顧而言他:“你咋進來了?你去看咱三嫂,咋樣?害喜不害喜?”
禾早就笑著坐到她旁邊:“當然害喜了,不過我們去了三嫂娘家。她家裏正幫著她做衣服呢!她家裏不怎麼富裕,但是徐嬸子還是拿出私房錢買了布來做!倒是貼心的很!”
禾春兒就有些奇怪:“怎麼要做衣服?有這個習俗?”
禾早就裝模作樣地笑:“不光是她要做,咱家也準備給你做哩!”禾春兒糊塗了。
禾早忍不住,湊到她跟前悄悄咬耳朵:“你想新婦一懷孕,挺了個大肚子,豈不是要做新衣服,以前的衣服咋穿!”
禾春兒這才聽明白,不由惱羞成怒,伸手來打禾早。
禾早笑著一溜煙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