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也注意到她說的自稱,沒有姓氏,一般這種情況下,原因有兩種,一種是身份太卑微,是奴隸般的存在,沒有姓氏,還有一種是身份高貴,需要對外人隱瞞身份。
而這個女子,是千種亥時後種?
禾早沒有發覺自己對這個女子很在意,她一直以為阿澈身邊的女子隻有她一個人,但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竟然還有這個夕汝存在,而看其他人對待這個夕汝的態度,就感覺出來,她是相當被重視的。
禾早心裏湧起一股深深的危機感。
她又不能表現出來,隻是壓抑住心底的想法,看向她:“夕汝姑娘很麵熟,似是在哪裏見過?”
她長得這般秀氣美麗,鴨蛋臉的,大眼睛,隻要是後世明星都會有這種相熟的感覺,而她這樣說純粹是為了拉近與對方的關係,方便交流。
但是沒有想到,隻是很簡單的一句話,麵前的兩個人臉色就都變了。
禾早有些詭異的感覺。
徐杉從更是拱手:“還請二姑娘慎言!”
禾早覺得很詫異,但是也感覺到這女子不喜歡有人說這句話,就掩口不提,專心致誌的與徐杉從聊著該怎樣才能不掩人矚目的出去。
要想不被人注意,那是不可能的,關鍵就是怎樣安全無誤的將夕汝給送出去!
禾早看了她一眼,忽然問道:“聽夕汝姑娘說話,像是南邊人,等真出去了,這口音可是不能帶南方,我身邊的丫頭沒有南方的!”
夕汝眼睛閃了閃,低低應了聲是。
禾早繼續說道:“還有這通身的氣派,一點也不像是個丫頭,夕汝姑娘,等會兒還需要你將這氣派給壓一壓,變得更普通一點。
夕汝看了她一眼,又點點頭。
禾早就在冬慧與春曉身上轉了轉,覺得冬慧的身材與夕汝的更像,便讓她倆換了下裝束。
她的計劃是這樣的,今天先將冬慧給留在這裏,等明天上山後,再將對方帶下來。
她不會來山上,會在山下與那些衙役大人們攀談,沒有了她在,想必那些人的檢查力度對小一些。
這是個初步設想,還有很多不足之處。
夕汝被發現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禾早看了夕汝換了冬慧的裝束,還是搖搖頭。
根本就不行,一個人的氣質換了衣服是根本改變不了的,一個貴人與一個丫頭換了裝束,還是能看出來誰是貴人誰是丫頭。
他們之前都想的太簡單了。
她隻說了一句:“這樣出去絕對會被發現!”
沒有去看徐杉從與夕汝的變臉,左右看了看,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們有沒有假死藥?”
當初阿澈就是用這個藥逃出京城的,夕汝也可以啊。
徐杉從卻搖頭:“這是第一個想到的方案,卻被排除掉了,因為短時間內沒有大夫可以做成假死藥!”
也是,這樣特殊功效的藥物,全天下,想必也就那麼極少數幾個會。
禾早有些沮喪,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了什麼,不由問道:“那如果用裝病呢?既然之前發生過一次瘟疫,那麼,我們照舊可以製作一場瘟疫!”